第一卷 流离 第一百二十一章 因果（1/5）

夜深，星光粲然。

凌凡独坐在倾洒而下的月辉之上，仰头怅然思索。

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离开紫宸，究竟是为了什么来到荒域？难道不是为了改变这个时代吗？

诚如周师所言，虽然他满腔抱负，但真的付诸行动时却变得畏首畏尾停滞不前。

他不像周师那般，会去引导改变他人命运来促成自己宏愿，但是凌凡明白，只要他出手，结果终究是一致的。

“利用，我不想利用他人，我想有一群力图改变时代的心意真挚的伙伴。但，我若是这么做了，他们的命运亦会改变。”凌凡内心纠结，他始终不想让自己与周师成为一类人。

周师走的魔道，而凌凡想要走的，则是正道。

“为了自己的目的，将他人命运引导向不可预期的方向，这种行为可谓正道吗？”

这个问题始终困扰着凌凡，但这一夜，他想通了。

“周家三公子说的没错，倘若我无动于衷，终究与凡庸之流无异！若想成大事，必当有所取舍，我会将想法与后果尽皆阐述清楚，愿不愿意跟我踏上这条路，全凭自己抉择！”

少年挺起胸膛，对星空发下誓言：“以天道起誓，助我者，一生不负！”

......

许久之后，临渊学宫内再无事件发生。

尽管学宫看似风波平定，但这些过去的事件仍在学子们口口相传中逐渐发酵。

“越坚好像真的死在西荒山了，这么久没见到过他了。”

“清越商会最近动作变得频繁起来了，不知道是在图谋着什么？”

“听说了吗，城内有传闻，西荒山崩塌是曲家与越家学子之间战斗所致！”

“哈啊？怎么可能，曲家近来才通过丹道崛起于诸家之上，底蕴不足，在形意境的学子中怎可能胜过越坚！”

“但你不觉着不对劲吗？从百兽岭魔踪，到灵蕴湖惨案，直至西荒山横断，这一系列事件顺序太怪异了吧，完全契合一个修士的修炼之路啊。”

不知不觉间，学子们竟是为这些事件取好了名字，这也能看出其在学子们交流圈子里的热度。

“呃，话虽如此，但这速度未免太不正常了吧？”有学子反驳道。

学子们领会其意，一般天赋越强之人修炼所需资源也是越多，在没有大量奇珍支持的情况下，天骄妖孽的修行速度是绝对慢于一般修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