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五章 对不起（3/5）

“魂飞魄散吗？曼吉诺怎么办，东皇钰儿怎么办？还有桓钰，我的孩子……”

桓因的脑中有万千念头划过，绝望与愤怒将他的一颗心完全笼罩。只是，随着修罗剑魂距离此地越来越近，随着那股杀意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恐怖，随着桓因距离死神越来越近，他心中的愤怒渐渐平息了，绝望占据了全部。

桓因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所有的火焰在这一刻都被绝望浇灭。这是一种诡异的平静，是一种当桓因知道自己必当魂飞魄散以后，离开三界前的提前解脱。

愤怒消失了，曼吉诺的哭声消失了，罗睺的狂笑消失了，整个世界都消失了。这一刻，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桓因自己，在那魔剑杀到之前，那是他最终的独白时间。

匆匆三世，惶惶一生，到底为了什么？

为自己？为天下？为苍生？

呵。

若得凡胎，何必羡仙？

终于，那把剑出现在了桓因的目中。那是一把黑到了极致，足以吞噬一切光明的剑。它把桓因从自我的世界之中强行拉了出来，仿佛是要目睹桓因生命尽头的颤抖。

桓因没有颤抖，可刺耳的剑鸣在他的耳中不断放大，让他也再听不到外界的一切声音，也不想去看外界的一切。哪怕，是他最割舍不下曼吉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