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我的骊珠最是重情(2/5)
阮青枝更懵了:她的院子里,怎么会有男人进来?程虎他们在外头守着呢!西北军将士守夜,总不至于放进来个大活人都看不见吧?
阮青枝越想越不解、越想越惊疑,吓得连呼吸都忘了,凝聚了全部的精神关注着帐外,生怕那个不速之客忽然发难。
对方却没有发难,只是缓缓俯身靠近,然后——在床边坐了下来。
登徒子?!
阮青枝顿时又吃了一吓。
随即释然:她现在这个样子,自己照镜子都会被恶心到,若真有登徒子能下得了手,她只能双手抱拳称一声“壮士”了。
阮青枝觉得很放心,所以那个登徒子伸出手来摸她的脸的时候,她完全吓懵了。
还真是壮士啊?!
这可坏了事了!阮青枝急得想哭。
这个登徒子是壮士,可她自己并不想当壮士啊!她的凤印还没拿到手呢,这种事……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不方便做的吧?
“模样变了,性子还是那样。”床边响起一声低低的叹息,声音缥缈如风吟。
阮青枝刹住自己的胡思乱想,竖起了耳朵。
这时她才察觉到折磨了她五六天的痛痒完全消失了,整个身子舒坦得不像话。尤其是脸上,清清凉凉,仿佛夏日里掬了一捧冷水,那股舒爽劲儿直透进了骨子里。
没有任何一个神医能做到如此,除非,是神仙。
这也解释了此人为什么能在西北军眼皮底下畅通无阻地走进来。
阮青枝感觉到那人微凉光滑的手指像白玉坠子一般在她的额头上缓缓滑过,在她腮边蜻蜓点水般地停留了一下,又移开。
似爱怜又似戏弄,意味深长。
司命神君不会对她做这样的事。所以这个“人”到底是谁?
阮青枝想睁开眼看看,未能如愿。
耳边却又听到了那人的声音,依旧缥缈如同隔着一层纱:“我只知你生性贪玩,不肯来陪我这个久病之人,却不知你已在人间历尽九世悲欢。这件事,终是我欠你的。”
阮青枝的心脏狂跳起来。
脸上的凉意却消失了。那人移开了手,轻叹:“幸好,你就要回来了。我已命人重新布置洗月殿,希望你能喜欢。”
床板微动,阮青枝只觉得身边空气一沉,竟是那人靠近了过来,贴在她的耳边又轻声道:“司命神君说你都忘记了,我是不信的。我的骊珠最是重情,哪怕忘了天地万物,也断断不可能忘了我。”
阮青枝感到心头一阵恶寒。
谢天谢地那个陌生人并没有做什么更亲密的举动。微凉的气息只是在她的耳边停留了一瞬,之后便移开了。
阮青枝正要松一口气,又听见他说道:“骊珠,我是来告诉你好消息的:你这一世不需要再熬到寿终正寝,只要——”
“什么人?!”门外忽然响起一声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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