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赠春(5/5)
一块沉稳古朴的巨型泰山石横卧院门后,恰如一道天然影壁,正好挡住院中光景。
四九严寒时节,屋内却并没有生火。
良庆袒着肩,坐在开敞的大门后单手给自己涂药,结实健壮的上身布着十多处刀箭伤,疤痕可怖,皱皱地爬在古铜色皮肤上。已是半月前旧创。
最瘆人还数后背上的四根手指印,指形粗大,参差如锯齿。自肌肉深处往外透着淡淡烟青色,像一戳就破的葡萄冻子。
最初指痕有寸深,可见肋骨下脏腑,经十多天药力渗透,方才缩浅至如今一厘,却也是骇人。
毓敏拈支梅花在手,转去良庆身后,见此状深吸了口气,“好阴毒的功夫!”
良庆面无表情地往肩背上缠白绷布,穿好中衣,外衫也不套一件,就去檐下抓雪来搓手,说了句,“腌臜东西!”
厌恶之情溢于表。
毓敏笑了,“看来那位黄公公下场不怎么好。”
当然不好,一颗脑袋被砍成三瓣,死得不能再死。
毓敏转身把梅枝别在门框上,“折梅谒新槛,赠予一枝春。向主家讨杯暖屠苏。”
良庆平素滴酒不沾,又新归家,哪里有备这些,只好让轩辕同去隔壁借。颇感不耐烦,“你就不会自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