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除夕柳(4/5)
酒劲上来,他撑着头,欹身长案上,正好对着云状起伏的层梯。
瞧着瞧着,仿佛就看见了那么一个人,白衣,扶栏杆而立,眉如画,眼如潭。
——是他脑中对于那幅形貌最清晰的记忆了。
正因为清晰,清醒得也快。
终究不是。1
不是,所以即使在最寂寞的时候,他也没有强求。
他是什么人啊,容家周郎,一朝相爷,何须去强迫一个心另所属的女人?
当得知莫以禅进宫求旨时,他心中是有些不快的。
想过施阻,最终也没那么做。
他已经毁掉了一个柳青芜了,这一个,就放她去自在圆满吧。
“河畔青芜……河畔青芜堤上柳,”他轻吟,有些醉态,拍抚着栏杆,“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辞镜中朱颜瘦!——独立小楼风满袖。”
“哐”一声,牢门打开了。
宁鹤年抬头,看见一个掌灯的人走了进来。
奇丑,说话声音也难听,“我是苏家的人。”那人说道。
苏家,炙手可热的新贵,来找他这个死囚犯做什么?
连本宗宁家都放弃了他。
宁鹤年歪过头去,继续睡觉。来人倒似有耐心,盘腿坐在牢房里散发着霉味的地面坐下。
“柳青芜!”他说了一个名字,“沦落至此,宁公子是为了一个叫柳青芜的女人对吗?”
多年来再也没有听人提起过名字了,宁鹤年骤然里身体一僵,黑暗中一双警惕的眼盯紧来人。
此人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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