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丑闻(4/5)
他活着回来了,只见到她坟头的青草。
那时心里是怎样的感觉呢?万箭穿心不过如此,黄连不会比心更苦。只是时间过去太久,他都已经不太记得了。
终究,还是护不住阿显一辈子。他有些失落地想。抬手掸一掸薄衫上的灰尘,提步往书房走去。
雕花曲栏一重重,走转光影明复暗。
红栏外是细雨和花丛,如春;他沉默地走在动荡的长廊里,却有一种秋日般的萧瑟。如同踩着时光和岁月,一步步回溯,将这一生都走尽。
书房里案牍成堆。
两整排酸枣木黑红漆书柜背墙而立,上面密匝匝地塞满了书,一眼看去,全是厚重的书脊。
左手边的一面墙上砌了青砖格子,一整面墙全是格子,排放着他多年来搜集的各种孤本典籍,羊皮的,绢帛的,竹简的,残破发黄,有一种岁月老旧的伤感,被拾掇整齐,静静躺在幽暗的阴影里。
说死气沉沉,像个垂垂老朽给自己备下的墓穴,看着怪难受的。
方显倒是没觉得,他一向不爱想那么多。
整个书房的色调都偏于暗沉,只在书桌一角供了一只羊脂白玉净瓶,盛了半瓶水,插放一只细柳。
是这阴沉死气的房间里唯一一丝鲜活的颜色。
容翊走到暗红书桌旁,卷了袖子,濡墨援笔,开始写奏折:
“戴罪之人惶而上表:
臣无能,自奉诏以来,日夜兢兢,殚思竭虑,不敢有怠。
然经多方查探,戮力搜寻,仍不得贼子其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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