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 远谋(2/5)
松筠沉吟道:“瓦剌入贡之事贫道亦有耳闻,属实荒唐之极。只是对方既由朝贡一事大为获益,又怎会妄动兵戈?”冼清让道:“也先雄心万丈,必不甘久居人下,这些年不过是在静待时机,以求一战克成大功。瓦剌部近年虽一统漠北、疆域盛极,毕竟远居关外苦寒之地,难免器用匮乏;然只须王振放任瓦剌通贡互市、一味行此自损益敌之事,待到也先厉兵秣马、百事俱备,便是两国枕戈寝甲之时。北地边军孱弱无能,岂能抵挡瓦剌铁骑?朝廷到时必将举国兴师以御北虏,王爷便可趁此机会在南昌起事,半壁江山唾手可得。小王爷,我说得不错罢?”
朱奠培摇头道:“宫主所说的前三枚棋子,如今事实俱在,小王也无可置辩。我南昌王府数十年如临深渊,故而广纳天下豪杰以求自守;家祖有意访寻应文禅师,也不过是为他日鸟尽弓藏之时,手中能有一道保命灵符罢了。冼宫主空口无凭,妄言我宁府心存反意,在场诸贤俱是当世豪杰,自不能眼看着家祖及小王受此诬玷。”
冼清让笑道:“小女子有多大胆量,岂敢诬陷王爷?说来倒巧得很,我这儿恰有一位人证,不妨请他出来说上几句,诸位便知小女子适才所言非虚。”她虽被雷畴天手中火铳死死抵住后腰,却始终言笑自若,颜色间全无惧意。众人听闻此间竟有人证,不由俱各好奇,只见佛堂后应声转出一人,生得短小精悍,约莫四十多岁年纪,眉目间颇显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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