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绝不能是他(2/5)
陆以蘅示意那小丫鬟祭拜完先行回府,她呢,飞奔下山悄悄地跟上了任宰辅的马车。
老大人鲜少出盛京城,他是六部之首年岁又大,去什么地方都是前呼后拥,今儿个只有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和一驾车的小童,任安早早就在闹市街下了步行。
陆以蘅亦步亦趋。
老头儿难得起了闲心在几个杂耍摊前逗留了半晌,书斋、学堂、文玩物,他负手在后揉捻着两个精雕细琢的大核桃,微微佝偻的脊背衬一身粗布衣衫像极了寻常溜街的老叟。
陆以蘅眯了眯眼,突地臂弯被人一扯拖进了街巷拐角,那姑娘反应快,下意识反手就要劈下,微带凉薄的眼眸落进瞳底和着一身的锦衣华服。
秦徵。
男人不苟言笑,文质彬彬却显疏离自负,他没松手,轻道“你不该跟踪任宰辅。”别瞧好似独他一人悠哉自得,背地里谁知有多少的家丁奴才暗中护着。
陆以蘅挑眉。
“他是个老狐狸,盛京城里的每个人都逃不出他的眼睛,别耍小花样。”言下之意便是,那老头兴许早发觉了,故意溜你玩呢,秦徵这才觉得自己失态,忙放开那姑娘。
“秦大人如今是站在自个儿的立场还是任宰辅的立场?”陆以蘅也不着急,那头的任安消失在午后的人潮中,她索性双手环胸后背倚靠墙,寥寥兴叹的问。
冬日暖阳的辉光从屋檐滑落两缕打在她光洁的额头,陆以蘅向来穿着素色,领口保暖的绒毛擦着精致的下颌,脸上的每一寸动荡神情都好像能压到你的心思,秦徵心头一跳忙别开眼。
他许久没有见她,然心底里总有种深藏却久违的情愫,一触即发。
“你从玉璋山回来,定是因为陆贺年的事,”秦徵昂头,说的很是笃定,临风几分潇洒倜傥,是个大学士应有的模样和气度,陆以蘅的鞋底沾着黑泥,发髻有着银松花,玉璋山里开的正盛,“我不知你为何猜忌质疑任大人,然东宫如今是一党独大,你不能在明面上与之为敌,”他眼角余光瞅她,“他能在你动手前,先制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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