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回路转,苦尽甘来(2/5)
就如他在《自题金山画像》中所写:“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作此诗时,已是苏轼去世前两个月,他已年逾花甲,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回首自己的一生,几起几落,失意坎坷,纵然有忠义填骨髓的浩瀚之气,也不得不化为壮志未酬的长长叹息。诗的开端,他说自己心如死灰,这乍看似与他一向旷达豪爽的性格很不相附,但了解了他的经历、心情后,便能对这种心死之哀寄予深切的同情。苏轼“有大才气,真力量,所以沾濡涵泳,无所往而不可,无所往而不能”。
他的一生漂泊不定,好似无法拴系的小船,晚年生活更是飘泊无依。然而,他并没有仅限于“入乎其内”地抒写人生的苦闷,也不屑在哀愁中沉沦。后两句“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则一反忧伤情调,以久惯世路的旷达来取代人生失意的哀愁,自我解脱力是惊人的。苏轼认为自己一生的功业,恰恰在被贬谪的三州。在黄州,他留下了千古名篇《念奴娇·赤壁怀古》和前、后《赤壁赋》;在惠州,他“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其乐观豁达令人钦佩;在儋州,他“我本海南民,寄生西蜀州”,即便生活困苦,也依然能保持积极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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