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庭议(九)(1/5)
大家无心去吃饭了,都在讨论宪法的条例,只有年富一个人独自沉思。
他有点大概理解皇帝的意思了,似是而非,模糊不清,不过他至少懂了法治是一个系统工程,而最大的障碍就是皇帝。
皇帝可以随意治罪臣民,往往出问题的就是从皇帝这里开始的。
在一片争辩声中,朱瞻基进来了,他往下望去,都安静下来了。
他要继续扮演独角戏,之前早朝是在奉天门,由通政司官员朗读奏章,汇报各种大小事务,接着由六部官员汇报。
他对这些繁杂的事情不感兴趣,现在早晚朝都改在左顺门内便殿里进行。
“《资治通鉴》记载一件事情,唐太宗问:“创业与守成孰难?”房玄龄说创业难,魏征却说:“自古帝王,莫不得之于艰难,失之于安逸,守成难矣!”
现在库里比任何时候都要丰厚,是不是就可以曹规萧随,安享太平了呢?
首辅,你说说该当如何治国?”
如果这是一个科举题目,那么它就有标准答案,仁政、礼治、三纲五常,君明则臣贤等等这些。
“孟子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江河之舟多于牛毛,欲行舟,则当先行御民之法。”
“很好,朕之前也打个比方,好比首辅是舵手,官员是船工,却没有往御民上面去想。
在朕看来,法律才是御水之坝,宪法是大河之坝,其它则是分支河流之坝。
无规矩不成方圆,历朝历代皆有法,法治崩坏则如溃堤。即使是船东也不可以触堤,没有水如何来行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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