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三章 嘉靖的难以置信(3/5)
这种新奇的策论奏书,嘉靖是第一次看到的。当然,粗看被其绘画线条所吸引,再看则被其中的潜台词吓到了。因为这是秦汉以来,迄今为止,作为皇帝收到的第一份不依赖于皇帝亲君子远小人的策论了。
只一刹那,嘉靖就找回了心理优势了,那就是杭州那帮人还是太嫩太理想了。不写人,只做事。除非天下官吏大多是好人,相互监督砥砺,否则完全不可能形成固定的治理路径。比如,总有人想办法让统计的把仁义指数统计好看些。
只是一旦整个朝廷拿假数据糊弄人,那这个体系下面,所有的晋升逻辑都会被扭曲,这个体系就不能选出忠正纯良的好官来。那样也就亡国有日了。
想到这里,嘉靖不由得又打了个寒颤。这帮杭州学派,真真的胆大包天,忤逆欺君。因为再过一眼,嘉靖就明白,这套体系在名义上是绝对正确的。一旦自己亡国有日,那就该下一个王朝来实现这个体系了。
很显然,罗学与儒学并没有差别,只要能实现理想,并不介意改朝换代的。只是大部分儒生现在早就丢了大同的理想,改为,只要延续家族,投哪家都可以。
嘉靖,时而生气,时而压抑。反正过了良久才开始接受这个事实:一个学问是可以超越朝代更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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