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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七十）归虚赋（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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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所有的树木都要开花结果

对于没有留下一粒种子，就已然干枯了的树来说

被庞大的根须所拥抱着的痛苦

需要裸露在阳光下暴晒

才能把死亡变成火焰一样炽烈的欢乐

有一条不愿深藏海底，就那样变成隐秘化石的鱼

脱掉了自己满身的鳞甲，跃出水面想要学习像鸟一样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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