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章：黑龙城（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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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58年2月，当圣洛伦萨的雪开始消融的时候，安顿好了阿兹兰特山的事务，格雷终于踏上了前往黑龙城的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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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圣骑士阁下很高兴听到您即将到来的消息，古斯塔夫的皇帝为您的决定感到欣慰，以及赞赏。我们热切地期盼着您的到来。期待我们可能决定整个大陆未来的会面。塞德里克五世敬上。”塞德里克五世发来了简短的回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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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轻地吹，银月旗帜随风飘扬。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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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里的雪水涓涓流淌着，格雷带着银月骑士团行走在白与绿交汇的松林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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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次“远征”，只不过与过往的无数次不同，格雷的灵魂之火看上去有些微弱。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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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条绳子拴住了我，让我无法在追逐正义的道路上肆意奔跑。我想挣脱它，可是，却越来越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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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想过挣脱它吗？”黑猫问。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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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没有想要挣脱它？”格雷反问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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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没有。我是看着你走过来的，对你实在太了解了。你不只没有想要挣脱它，甚至你还在与它正面对抗。因为你本质上并不认为以巫妖的身份当圣骑士是一种错误，所以，甚至不愿意掩饰，不愿意为此撒谎平息谣言。你在刻意地忽视即将到来的危机，因为你觉得一旦重视，便是向这种不合理的投降，便是像其他人一样承认巫妖不能成为圣骑士。”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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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必须去黑龙城了，我投降了，不是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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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没有。你有其他无数种方法可以解决问题。例如直接对古斯塔夫帝国发动战争，搞垮它。例如运用薇薇安的幻术，让很多人都‘见过’你的真面目。例如发表一段谈话，否认谣言。可你都不屑于这么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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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会违反教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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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但相比于红衣主教们犯下的错，这些都不算什么。圣灵一直都采取接受的态度不是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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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们不同！”格雷高声答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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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还是没有投降。”黑猫在盔甲里伸了伸懒腰说道“有时候我真不知道应该为你这种倔强担忧还是欣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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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为圣骑士，难道不是为了追寻正义吗？如果我也变成那样的人，那么之前所做的，又有什么意义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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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其实很想说“当初你成为骑士就是拍脑子决定的，只是为了能穿上盔甲不让人发现自己巫妖的身份而已。现在却要为了当好一个圣骑士而不惜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