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长进（2/5）

或许是每个人的骨子里都有好为人师的想法，又或许是他们看元翘翘天赋不错，是个可造之材，起了爱才之心；又或许是他们闲着无事，看到黄氏夫妻教元翘翘不免技痒起来；又或许是其它原因；总之，在这之后，教元翘翘的人又多了好几位。

和黄氏夫妻一起教导元翘翘的几位老艺术家虽然有的并不像黄宗骆一样，偌大的年纪，依旧活跃在荧屏上，但他们从艺多年，都是有真本事在身的人。他们的本事并没有因为从工作岗位上退了下来而丢掉，或者说，哪怕因为退下来而荒废了不少，不比当年，但完爆元翘翘这个小菜鸟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些老一辈艺术家，对待艺术的态度并没有因为离开岗位而发生变化，依然是那么的严肃认真。他们或许不是最好的老师，但差不多可以说是最挑剔的观众。

他们在看元翘翘表演的时候，会从专业的角度给出评估，而且丝毫不会顾忌到她这么一个小姑娘，受得了受不了的问题，言辞锋利，不留丝毫情面，所以元翘翘的表演常常被他们批得体无完肤。

“你这是表演吗？浮夸得简直都让人没法看！接地气，接地气，带耳朵和脑子了吗？我说了多少遍了，表演要接地气！”

“神态不对。这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盛世王朝公主，身份上天然矜贵，她的骄傲是蕴含在骨子里头的，是含蓄内敛，不是形于外的目空一切，妄自尊大。她不是底层为了生活汲汲营营的平民百姓，要摆出一国公主的大气范，别弄出一副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子气来！”

“交际花？现在这个词，是贬义，但是在民国时期的三、四十年代，最开始它是作为一个舶来的褒义词而存在的，多为当时出身名门的名媛所垄断。民国时‘南唐北陆’中的唐瑛你不知道，但陆小曼总该听说过吧？陆小曼就是‘北陆’中的那个陆，是当时最负盛名的头牌交际花。所以作为一名高级交际花，你这样烟视媚行，和站在大街上拉客，从低级的窑子里出来的有什么区别？哪有半点社交名媛的风范？”

“同样是走路，古代女子比较矜持和羞涩，因此日常说话声音和走路要轻，要慢，走路看起来要比我们现代人小心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