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零五章 叛了又叛(2/5)
“县子(裴邃爵位县子)……明鉴……”
成景俊紧紧的咬着牙,努力的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末将率骑冲至魏军营寨之时,天色已然破晓,双眼已能视物。
当时,末将以为魏军定会紧闭寨门,万箭齐发。或是以骑克骑,但近至寨前,却看到了一座炮阵……”
昌义之疑声打断:“炮……何等模样?”
“未发之时,高也就六七尺,与常人一般高矮。形壮就如小了许多倍的炮车:四方四正,其形如门,顶上有梁(杠杆),脚下有轮……
故而末将猜之应为炮车。但不知为何,却不需马拉掉拽,每架车下就只七八名兵卒操持……”
昌义之与裴邃对视一眼,心中生出同样的念头:果然是雷!
伏罗与元丽均予昨日讲过,称魏军炮车极易操持,只予尾部缀一大石,便可省却牛马。且射程极远,足可达百步之遥……
“时末将以为:炮车操持不便,待其抛射一轮,骑队已然冲入阵中。且炮阵摆列如此之稀,也不会造成多大死伤。因此末将下令,除观者之骑,余众皆随我冲阵……
但近至五六十步,听敌阵中一声哨响,末将只觉眼前金阳(太阳)突至,而后便不省人事……
据身畔亲卫事后之言:时有一物被敌之炮车抛来,恰好予我眼前炸开。就如雷电,一闪即逝,而后便见末将似被砸了一锤,仰身便倒。
好在末将甲胄齐备,只受了些许小伤。但坐骑却如被扎了十几枪的皮囊,当即血流如注,狂喷不止……
被雷击中者皆如这般,而侥幸未伤者,也因马惊而坠地,或被惊马驮带四逃……而仅仅十数息,我军骑阵便溃不成军……
魏帅应是早就料定此节,予炮阵左右各藏虎骑一营,待我等阵溃后便掩杀而来。仓促之下,此战我军生还者十不存一……”
十不存一?
只是一个照面,就败的如此彻底?
裴邃脸上的横肉不停抽动,昌义之尚算镇定,就是脸色阴沉似水。
“此败非战之过,你何罪之有?”
他温声宽慰着,又拍了拍成景俊的肩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好好休养,待伤好后,再随老夫报仇雪恨也不迟……”
只这一句,便让成景俊热泪涌眶,恨不得肝脑涂地,以报昌义之信重之恩。
他重重磕了一个头:“县候之恩,末将没齿难忘!”
昌义之微微一笑,摆了摆手:“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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