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零章 难(2/5)
元雍满脸讥讽,懒洋洋的往榻上一靠,斜眼骂道,“来,你给孤说一说,该治他个何等罪名,才能让高首文落个抄家灭族的下场?”
高肇的罪名还少了?
元怿胸口一鼓,何等的气势汹汹。但话到了嘴边,就跟噎住了一样,竟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说他残杀宗室、侵轧权贵、迫害世族?
这哪一样不是经皇帝授意,若论他的罪,就等于在论皇帝的罪。
说他横征暴敛,贪贿无忌?
别人不知,他这个皇帝的亲弟弟,文臣之首的司徒,兼掌门下、司农,备皇帝顾问,且事无俱细,哪还不知高肇贪来的钱,大都流入了太府、司农?
再之余,还有那一样够的上抄家灭族这样的大罪?
元怿直觉嗓子发干,愣了半晌才嘶声道:“陛下……在虚张声势?”
“简直笑话,你见咱们的陛下何是来过虚的?”
元雍嗤的一声就笑了出来,“孤只说你我这样的治不了高肇的罪,却未说皇帝不行……但何需问罪?真想治他,只需除了高肇的尚书令、七兵尚书,令他脱离中枢,高肇也就离死不远了!皇帝若令他致仕,反倒算是格外开恩,保了他一命……”
元怿恍然大悟:“如此说来,陛下原本是要对高肇动真格的?”
“谁说不是呢?”
元雍一叹:“也是气数使然,眼看就能痛打落水狗了,偏偏征南大将军元英却患了绝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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