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内心很痛(5/5)
他学过政治经济学,两世修行使他善于透过现象看本质。
在陈立东看来,郑晓民之所以将钢管偷出来给东华的敌人,不只为了蝇头小利,而是掺杂着一种长工心理。
长工,字典里的解释是:旧社会长年出卖劳动力,受地主、富农剥削的贫苦农民。
长工和地主是两个阶级,在郑晓民的思想里,他与陈立东肯定不是一个阶级,而是对立的两个方面。
长工,应该说是失去土地的农民,他们不掌握生产资料,他们在地主家的土地上劳作,对劳动能有热情?
旧社会,长工们肯定会算计收秋时如何把稻场上的米粒装回家,连给地主放羊的娃都懂在做梦如何让羊变成自己碗里的肉。
当跨入新世纪后,上头很少提“主人翁”精神,也很少讲集体主义,说到底就是因为企业不断改制,民营经济迅速壮大,已经不能喊企业是大家的。
试想,你总提企业是大家的,那些老板们肯定慌的一批。
工人们也是,上个世纪他们是工厂的主人,但九十年代以来,经历了自谋职业、自主择业,让大家看清现实,做一个打工人就可以,老板拿你当人就算不错。
陈立东联想到后世那个“996就是福报”的笑话,进而想,他说的关于东华价值观的那四句话是不是也很可笑?
他想笑,想哈哈大笑,于是伤口带给他撕裂般的痛。
他闭上眼,咬着牙,发出“呜呜”的声音,不知道是伤痛还是心痛。
忽然,耳边想起一个急切的声音:
“很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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