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堆出于岸,流必湍之。(1/5)
每年的农历九月二十九儿,我也是要回家烧“十月寒衣”的。
那天,我在“银岭”的祖坟上给先人们烧了纸和香,又沿着崎岖不平的小路往山下走,我们这些常年在外的人,每一年把这件事看得很重要,这件事情做完了,心里便会得到一时的轻松和安慰。
在一块儿麦地的旁边,我看见了二毛子在他那一份责任田里锄草。当时,他也看见了我,就掂着手中的那张锄朝我走了过来。到了我的面前,我俩寒暄了几句,我又看见路边放着他的那辆旧摩托车,便问他“来地还用骑车?也太享受了吧”。
他看了一眼远处挖铝石留下的大土坑,无奈地说“挖铝石把咱村的路都挖断了,如今来这‘东土嘴儿’做庄稼都得借人家‘东村’的路,要多转六七里的路程,不骑车功夫都费在路上了”。
二毛子一说“东土嘴儿”,我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在这个地方有一个突兀的土堆,就像是一间屋子那样的大小,孤零零地立在这个地方,那是非常显眼和具有象征意义的,不知道从那一年那一代开始,苏家屯的人就把这个地区的田地叫“东土嘴儿”了。
那时候经常听大人们说,那“东土嘴儿”的地方原是一块平展的庄稼地,当年一个卖盐的人路过这里的时候,盐被人‘强人’抢走了,人也被打死了,尸体就放在那一个地方没有人管,几天后,苏家屯的人们就地挖了一个坑把他埋了进去。
以后的岁月里,无论是公家还是私人,建房修缮,起高垫低,修路用土,搞大寨田等,把周围的土剥了一层又一层,但埋人的那块儿土地一直没有人敢再动过它,生怕那屈死的鬼神附体,闹得全家不安生。时间长了,那个地方便留下了一个突兀的“土嘴儿”,高高的矗立在那里,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高,越来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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