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花肥缸(1/5)
我的确怕蛇。
这种怕始于当年卧底在西蛮王庭,那时我于雨后到草原放马,不想遇上饿了大半个雨季的草原蛇群,在它们铺天盖地的围攻之下,我心里种下了对草原蛇的深深恐惧。即便后来非红及时赶来救我脱困,这种恐惧也无法减退分毫。
但现在,那种恐惧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自从当日在中山郊外的那破庙里,我被昔言激怒,怒火中烧之际不由分说就砍杀出一阵“蛇尸雨”,我心底对草原蛇的恐惧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虽不愿承认,但这的确要归功于昔言。他总是不停地激怒我,想来也是发现了我有一怒万事勇的怪癖。
没错,我现在的确不怕蛇了,所以如今身处花房庭院之中,即便耳边忽闻蛇群爬行,我也只是觉得有点恶心。
恶心,但并不怕。
可宗元蛟还在大惊小怪地护着我,而我不知出于什么缘由,却并不想将自己已经不怕蛇的事情告诉他。
如果我的弱点已经家喻户晓,那么即便我现在说了,他可能也不会信;再者,没人相信也好,这样的话,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只当我还怕蛇,自以为抓住了我的弱点就明目张胆地上蹿下跳,反倒要比躲在背后向我射暗箭来得更好对付。
而且我有预感,等祥云镇事了,我们一行真的到了西蛮王庭,必然还会有人拿草原蛇大做文章,对我不利!
既然如此,我就继续“怕”着好了,我别扭地往宗元蛟身后缩了缩,反正现在也有人乐得出力,而我又失了内力,那不妨就只做三人里的智囊吧!
“切!”
我立即一个眼刀甩向宗元鹏,他不情愿地停止了嘲笑,还朝我吐了吐舌头。
宗元蛟没理我们,他只顾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那小瓶我一眼看去十分眼熟,那是中山才有出产的白瓷,而他拔下瓶塞,轻轻从瓶子里倒出了些粉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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