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画(1/5)
裴先生从不板着脸,也很少训人,雅加很尊敬他,阿贡和塔雅则很怕他,在他的课上从不捣乱,正襟危坐得很老实,乌乐依觉得裴先生读起诗来抑扬顿挫,文人风流,但手里总拿着扇子这一点有点傻,不过他肯定是很厉害很厉害的老师,毕竟因为他的到来,自己可错过了今年孤松氏的族学名额。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他的课常常即兴发挥,就着一段故事在那引经据典,如数家珍,其中还串连着他自己的各种见解,滔滔不绝,偏偏又用语简练,连一向沉不下心的阿贡和塔雅都能听得如痴如醉。
“天地的能量是那样宏阔,但你我凡人之力其实也不容小觑,你们可知云望海峡?”
闻言,塔雅立刻道“当然知道啦,云望海峡可是从宛州到西陆最近的航线,听说还是河洛族用黑火炸开航路上的暗礁的。”
“那你们可知,云望通,三海成?”
裴先生微微一笑,“传说从前,内三海只是由冰川融化成的大湖,就和溟朦海一般,晁朝末年,那统一六族的皇帝为了将内湖与外洋连接起来,驱发民夫与河络开挖云望大运河,其劳役之酷烈,使河络一族生不如死。
后来,河络发现外海平面正在升高,于是便隐瞒了这一事实,最后晁朝发现,派兵阻止,河络以死伤无数的代价,挖通了运河。
于是海水倒灌,内湖变成了内海,几十万河络与华族民夫和晁朝同归于尽,本来连为一体的东陆和西陆被分成了现在的模样。”
“如果你们未来有缘去宛州,可以去云望海峡看看,两岸的景色如今仍然是仿佛镜像一样对照的,”裴先生顿了顿,“当初隔开西陆和东陆是河洛的手笔,如今连起它们的亦是河洛,命运造化,斯是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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