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骨肉至亲(2/5)
“哦?”如此敷衍,何后焉能满意:“当真胜负难料。”
“陛下先前,曾遣太傅并太仆,持节抚慰山东。尤其荆州牧、益州刺史、青州刺史、扬州刺史,四州长吏,皆出汉室宗亲,心向洛阳。只待陛下传檄天下,必四面合围,威逼南阳。如此,大局已定,胜负既分。”
“莫非,并非如此。”岂止是少帝,何后亦如此想。
“蓟国大汉一藩。蓟王威赫天下。若蓟王置身事外,料想,天下汉室宗亲,皆作壁上观。”许攸一针见血:“卑不谋尊,疏不间亲。洛阳与南阳,乃叔侄之争也。至亲莫过如此。试想,汉室宗亲,天下宗王,又有谁人,能亲过叔侄。”
“原来如此。”太后如何还能不醒悟:“若四州作壁上观,陛下与合肥侯旗鼓相当。急切间,确难分胜负。此战当不可速决。”
“太后明见。”许攸再拜。众人皆说太后迁居西园,博览群书,知行倍增。果不其然。
“既如此。朕,又当如何自处。”何后问的突然。
许攸答的坦然:“二宫太皇,远遁避祸。三宫唯剩太后垂帘监国。陛下远不及元服,却急于亲政。此举,有悖祖宗家法。亦与礼法不合。太后宜当‘劝谏’。”
“长史之言,甚慰朕心。”何后又问:“当如何‘劝谏’。”
“下臣斗胆。”许攸心生得意,面上却越发谦卑:“党魁当可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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