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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冯友明那里回来后，肖老头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两道黑粗的眉毛，紧紧攒在一起，像是一条卧倒的蚕横在眼窝之上。
他的嘴唇微嘟，胡须往上翘起，不是一会儿捋胡须，就是一会儿来回踱步，像个焦躁不安，着急抱窝的老母鸡。
就是肖云峰想装作看不见，都不太可能。
“你到底怎么了？”他忍不住问出了声。
闻言，肖老头停住脚步，垂下眼睑，遮去眼里的那道精光，故作忧心忡忡道。
“你冯爷爷说，已经有许多的书籍遭到了破坏，尤其是一些珍贵古籍，恐怕再也不能恢复了，我是在为这感到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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