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宋金开战(下)(2/5)
粘罕听罢,哂笑道:“你家还想着要蔚州、应州?我若将这两州与了你家,那我和西京百姓又将不得地方安身了。山前、山后乃是我家旧地,还啰嗦些什么?你家现在的土地当割取些给我家,才是反省己过,算是赎罪呢!”
马扩眼见粘罕这般骄横的态度,于是语重心长道:“本朝自海上遣使与贵朝交往以来,短短数年之间,双方使者往还,本朝起用了多少人力应酬?供给贵朝之需,其中又耗费了多少钱财?这原来是为了两朝和好。而今国相却听信奸人挑拨,寻个由头与本朝争吵不休。且贵朝现今所用之要人,尽是些契丹旧人,这等人只知挑拨生事罢了!若你我两家妄动刀兵,到头来必定两相折损,况且本朝河东、河北一带俱是坚城,军民皆习战斗,你等如何轻易攻破?就算掳掠得少许之物,也尽为军人所得,而战事倘有所失,则害在国家。何况两国交战,死一个宋人,便系为契丹报仇;死一个女真人,也系为契丹报仇。如今贵朝尽灭契丹,又得我朝金帛,当可早早休兵了,使两国各享太平,才是上策!马某奉命出使贵朝已久,与国相、二太子等皆是旧识,不敢不为两朝极尽忠言,还请国相深思再三!”
“你说得也煞好!”粘罕神情甚是平淡,“只是你家说话多生捎空【1】,你等几位使副就此告辞吧,我会再遣使人去你家宣抚司商议大事!”
看来粘罕的心志已坚,只是还想使些障眼法,多说无益,马扩最后只得表示道:“看来国相已决心与我朝为敌,两国各有优长,此次必是天翻地覆,望好自为之!”
待到马扩等人准备告辞时,不想金人却在使馆中设了丰盛的践行筵席,那撒卢母负责作陪。撒卢母甚是殷勤,酒到半酣之际竟露出笑口道:“皆因廉防乃是我等旧友,又曾得我大圣皇帝推重,才如此招待!可这是我家最后一次招待使人喽!”
看来金人上下已决意入寇!当这一明确的信号从撒卢母嘴里说出来时,马扩的心还是不由一沉——一切已经注定,真的不能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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