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3/5）

他点了根烟，无所事事地看烟头上的火光随着他的呼吸明明灭灭，抽完烟，他拔脚往餐馆走，远远看见老白他们，他返身退出来，回头看洗手间。

杨云摸出手机，13分钟了。

……

杨云敲敲女厕的门。里边没声音。

他又敲一下“小希？”

“……在。”她声音很小，听得出在瑟瑟发抖。

“我方便进来吗？”

“……好。”

小希缩成一团蹲在洗手台的底下，半张脸埋在手臂中，眼神惊慌躲避。

见他进来，她抬起小脸望他，表情张皇，又稍稍呆滞。

杨云走去在她面前蹲下，清黑的目光与她平视，轻声问“在这儿干什么？”

“有人在摇门。”她嘴唇颤抖，眼里含了泪。

“害怕？”

“唔。”

“门外没有人，是风。”

“不是。……你来之后，门就不摇了。”

“……我来之后，风就停了。”

“不是。你来之后，就好了……”她执拗，胆怯，依赖。

灯光昏暗的洗手间里，杨云蹲在地上，看着她琥珀色的眼眸，说“好，不是。我来了，就没事了。”

“……”

“现在想回去吗？”

“想。”

“那站起来吧。”

她瘪瘪嘴，很委屈“我脚软，动不了。”

他朝她张开手臂“到我这边来。”

她轻微地动了一下，眼泪巴巴看着他，想要安全温暖，却又本能地拘谨羞涩。

“那我过来了。”

“……”

杨云探身到洗手台底下，轻轻拥住她细细颤抖的身板。

她极低地“哇”一声“队长……”

备受惊吓的她扑进他怀里，揪住他的衣袖，嗫嚅道，“刚才真的有人在摇门，很用力，很粗鲁。你不来，他会欺负我，把我杀掉。”

他很轻很缓地拥着她，把她从台子底下捞出来，抱进怀里。

她没有拒绝。早被吓得神思错乱，只知紧紧揪着他的衣领不松。

杨云横抱着她走出洗手间，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带她离开。

他很清楚，刚才没有起风。

让门锁簌簌作响，让她惊惶的，不是风，是他。

……

小希留宿实验室。

到了cb楼下，杨云没说话，下车去她那边拉开车门，送她上楼。

小希也不吭声，迟钝如她，也懵懵地怀疑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心照不宣的秘密。

两人不发一言却默契地走进大楼，等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