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凌风战舰(3)(1/5)
“要是非得让我看出什么东西来嘛……这个……这个……有了!这首诗写得一片生机,似乎是生机勃勃的景象,那么固然是‘生之门’!哈哈哈……我先走一步了!”
宭炎还没走两步,便被玄风的拂尘缠住了身子。
“大哥,你这是干嘛呀!放开我~不然我……”宭炎大喊。
“不然,你怎样。”玄风的语气更加阴冷了几分。
“我……没什么,嘎嘎……大哥,您就别捆着小弟了,疼……”
玄风收起拂尘,对三神说“刚才的夏之门后面是悬崖,我可以说走夏之门是犯了一个低级的错误。”
弦野一听玄风用“低级的错误”来形容自己,再度感到自己更加的“低级”……
“如果走‘生之门’,客气地说,是一个高级的错误。”
宭炎一听玄风说自己的想法也是错误的,垂头丧气起来……
“低级的错误后面是一道悬崖,那么高级的错误后面会是什么呢?”玄风设问,“或许,将会比悬崖要艰难100倍。”
宭炎庆幸玄风刚才选择了绑住他,而不是等他饱受苦难之后再把他的尸体拖出来。
“你们都只抓住了一个片面的信息,从而妄下结论。”玄风说道,“如果你们只根据几个词汇就得出答案,那么剩下的诗词还写在这里干吗?这种行为是莽撞而肤浅的。”
“那……老、老大,你、你的意思是……”
玄风沉默了,继而又说“现在就想知道答案吗?”
三神点头“这玩意儿……我们玩不了……”
“饭桶,把这首诗念一遍。”玄风说。
“老、老大,为什么让我去念……我、我结巴……”
“要是不结巴,就不让你念了。”
胖子没懂,但既然是玄风十三少让他这么做,就只能照办了。于是他眯了眯眼睛,吃力地念道
“齐天山、山上万、万花盏,盏花、花香自对、自对开。醉、醉在阳、阳曦、曦盛、盛光下,连、连、连年梦里、里来……”
一首二十字的网诗,活活多了快一倍……
“这便是给你们的第一个提示……”玄风说道,“我今天倒要看看,是谁能最终解开这道谜题!”
东野弦野在暗自寻思,第一句,齐天山上万花盏。以前总是以为是“齐天”的山上,也就是与天齐平的地方的山上万花盛开。让胖子这么一结巴,“齐天山”这三个字反倒结巴到一块儿去了。玄风十三少说,胖子的“结巴诗”是第一个提示,也就是说,这“齐天山”这三个字连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含义吧。那,齐天山是什么呢?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这座山?
“大哥,齐天山是哪座山呀?”没想到此时宭炎开口了,“我咋没听说过。”
玄风虽然没有笑,但从他的眼睛里可以看出一丝欣赏的光彩“齐天山是过去沧山的叫法。沧山你清楚吧,离心宫的西边的一座陡峭的山峰,尤其是下雪的时候,非常漂亮。”
“下雪……大哥,这首诗之所以用齐天山,是不是因为想要写雪景呢?”宭炎猜测到。
“雪景……不错,之后呢。”玄风说道。
“沧山上,万花盏……大哥,我觉得这个”盏“字用得相当别扭,这不是个动词啊,为什么会放在名词的后面?”弦野插话道。
不料宭炎打断了弦野“二哥啊……刚才肥仔怎么念的,你听清了吗?齐天山、山上万、万花盏,盏花、花香自对、自对开。你看,肥仔阴差阳错地把”盏“字和后边的”花香“连起来了!我觉得哈,‘盏’的意思,就是‘一盏盏’的意思,通常‘盏’用在”一盏灯“上,所以这里,用‘一盏盏花’所指的应该不是花朵吧!”
“那是……”弦野心想这个自己还真没想到,“难道是、是花蕾?”
“对喽!”宭炎笑着说,“一盏盏花蕾饱含着香气,然后,自对开……”
宭炎眉头瞬间紧皱。
“等下,这里有问题!”宭炎说,“自对开?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自己对着自己开?这这这……这不合适吧!那……”
宭炎想了好久,终于忍不住了“大哥~……”
“第二个提示,”玄风对宭炎说,“有些时候不能完全依赖科学,因为,科学不会思考。”
“这算什么提示啊……”宭炎沮丧着说“花儿自对开和科学有什么关系……”
弦野心想,宭炎这下终于算是卡壳了,自己表现的机会看来到了。
但是这时候宭炎不干了,本来天色就晚,哪怕是在幻象术中,总而言之他们都已经很疲倦了,宭炎竟然要……
“大哥,灵感不是一时能想出来的,我刚才还有些想法来着,太困了,思路有点捋不过来……咳咳,所以啊……”
“睡吧。”没等宭炎说完,玄风竟然同意了,“你在这里睡吧,你睡了我们也睡。”
本来在幻象术中睡觉就是任何人都没做过的异常淡定和不可思议的事,这就好比一个人在梦中上床睡觉——梦中梦。更不可思议的是玄风十三少竟然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
宭炎解除了自己的施放状态,身上的道袍和红色的光芒消失了,他从背包里拿出自己的折叠床,摆在离四扇门十米远的地方。他有个习惯——在这里说或许有些太刺眼了,什么习惯呢?入睡的时候,身上不喜欢有任何衣服裹着自己,这样才能睡得香。
——也就是裸睡。
弦野和胖子都感到不可理喻,南宫宭炎刚才还一惊一乍的,怎么现在困得要睡觉了?呵,他还玩真的,先脱上衣,仔细地一件一件地脱下,不一会上身就赤裸了。白皙的皮肤,弱不禁风的身板皮包骨头,宭炎轻轻地摘下自己的耳坠——那是他的翻译器(当时翻译器有很多种,内置在衣服里的,挂在脖子里的等等,宭炎的最有个性,他的翻译器是一颗大大的红宝石耳坠,挂在左耳垂上)。他摘下翻译器的那一刻,脸是朝着四扇门的。
宭炎突然不动弹了,他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好美啊……”
弦野和尖你强感到不解,“什么……?”
“我说……”宭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牌匾,“你们把翻译器摘下来看看……”
胖子听罢慢吞吞的摘掉了手腕上的又大又粗的手表翻译器,朝着四扇门去看,也目光直直的,发出一阵感叹“真、真的……好、好美啊……”
弦野看了看他们俩,心中更加疑惑了,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于是,他摘下了脖颈上的项圈翻译器,朝着四扇门看去……
他震惊了……
他看到了古老的天知文在肉眼下的真面目,那看不懂的文字,以一种艺术的美丽排列着
,映入眼帘,刻在心里。一笔一划,幽然而起,深沉而落,雄浑有力,似清流拂龙尾,又似天成之磬光。宛如才子风流倜傥,五方神兽盘踞九霄。
弦野望着古老的古天知文,久久地说不出话来。
而此时,宭炎不再一味的欣赏这古老的天知文,而是又从容地穿上衣服,大步走向三神“各位,听我细细道来吧!”
玄风十三少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彩。
“真是惊叹,没想到在幻象术里,翻译器居然也能够正常工作。”宭炎望着这些古老的天知文,缓缓地将耳坠带上“刚才啊,大哥说,我们不能依赖科技,那么……所谓的科技,就是指这个小东西了!”
“呃,此话怎讲?”弦野问。
“二哥……你想想,翻译器是通过读取我们面前的这些古老的天知文,从文字库里找到合适的词,再结合具体语境,进行古天知文到现代天知文的同步翻译的吧!问题是,这是一首诗,尤其说,这是一个网诗格式的谜题,它所用得语法肯定不是正常的说话习惯吧,也就是说,翻译器在看到这首诗的时候,它根本就没有可以依靠的语境!你想想珀本塔的一切被父亲这老一辈封锁得这么紧,翻译器里怎么会有这里的诗呢?所以啊,这个翻译器在这里就傻眼喽!它所能做的,就只是一个字一个字的照着字库里来翻译,对于那些同一个字能表示两个意思的字,它就不知道选哪个意思了吧……”
“四弟,你的意思是……”弦野有些明白了,“我们眼里的‘花香自对开’这五个字其中有一个字或者几个字翻译错了?”
“哎!答对了!”宭炎兴奋道,“你们想想,这五个字里有哪个字我们理解不了?——当然是这个可恶的‘对’字!‘对’字的同义字是‘待’,‘我对你不错’可以说成‘我待你不错’,对不对?据我猜测,这里或许是‘待’字,翻译器看到这个字以后,把它理解成了‘对’字的意思,根据咱们离心宫高效率的习惯,翻译器会挑选更简单的字表达给我们,所以就用‘对’字替换了‘待’字!”
“那……”弦野说,“那这里的‘待’字应该是什么意思呢?”
“花香自待开……”宭炎把“待”字放在诗句里,清晰地说出了两个字
“等待。”
再也不能仅凭事情的一半就得出结论了,于是他们没有直接打开冬之门,而是选择去读诗的下一句
醉在阳曦盛光下,连年梦里来。
弦野心想,这的确是在说冬天,冬天下雪了,白雪将阳光映得通亮,惹人心醉。在梦里,人们迎来了下一年。也就是说,第二句也是在写冬天。
这时候尖你强问道“‘连年’是什、什么意思?”
南宫宭炎随口道“那当然是丰年的意思咯。”
弦野一愣“连年当然是连续的、下一年的意思啊。”
宭炎和弦野都意识到问题出现了,难道,这个“连年”也有猫腻?
“嗨,别忘了我们这是在幻象术里面,二哥。”宭炎说,“施术者一定知道我们在这里意见会不一吧!或许……”
弦野问“或许什么?”
“只是个猜测而已。”宭炎说,“施术者知道我们在这里会意见不一,然后对冬之门这个结论犹豫不决从而不能解开这道谜题,所以故意吧连年这个词放到这儿,让咱们心里生疑!这是一种心理误导!”
“那……正确答案就是冬之门了?”弦野问道。
“应该是这样。”宭炎答道。
三神都将目光望向玄风十三少,这是一种本能的请求认可。
玄风道“既然你们得出了答案,那就用实践去证明它的正确与否吧。”
“好的……既然结论是我得出来的,那我先来……”南宫宭炎小心翼翼地接近“冬之门”,走了几步,心里还是没有底,于是他将朱雀揽月杖一挥“朱雀神护!”
宭炎身边顷刻间环绕着三只鸟影,鸟影盘旋着,可以为宭炎抵挡三次任何的伤害。
宭炎这下才敢向前走,他走到冬之门前,却还是变得犹豫不决。宭炎的胆小也是出了名的,他咽了口吐沫,在身后六双眼睛注视着他的压力下,哆哆嗦嗦的拧开门把手,然后准备缓缓地将门打开。可是门把手拧开以后还是拉不动。
“宝贝儿,你倒是开啊……”宭炎使劲儿握着门把手往后拉,可是只听到了些许吱吱嘎嘎的声音,门却丝毫不动。
“门拉不开,那么你推推试试。”玄风道。
“也是啊……”宭炎暗笑自己在这种关头的愚,“那我推推试试……”
宭炎突然想到了当时弦野把“夏之门”撞开时,差点掉下悬崖的一幕,顿时意识到如果这个门如果是能被推开的,必然凶多吉少。但谁知道会怎样怎样,毕竟经过一番推理,这扇门就是答案也是无懈可击,凭什么会有危险?好吧,我南宫宭炎,今天拼了!
宭炎后退几步,小心地用朱雀揽月杖拧着门把手,然后一点点向前推……这扇门果然能被推开,好,一点点把你推开。
门缝已经快推开一厘米了……
“四弟,你倒是赶快把门推开啊,这是何等的胆小!”弦野干着急道。
门缝刚推开两三厘米,宭炎想通过这点缝隙看看门后是什么,就在这时,门后突然刺出一根又粗又长的大石笋!那石笋的尖刺直逼宭炎,宭炎连忙下意识向后一跳!
“咔!”
宭炎感到胸口一阵刺痛,但很快由于惊吓只剩下颤抖,没有什么知觉。他慢慢地睁开眼睛,想看一下他到底有没有躲过那个该死的石笋。他发现,身旁的鸟影已经一只都不见了,暗示着他的保护已经全被刺穿了,他目前处于“无保护状态。”——那么……他自己呢?此时他不敢低头去看自己的胸口,生怕看到自己溅出的鲜血和被刺穿的胸膛……
“呼……呼……”
那石笋正正好好对着南宫宭炎的喉咙,尖端诡异的锋利与油亮,离宭炎的皮肤只差半厘米,只要宭炎的身子稍稍前倾,那石笋的尖端便轻巧地刺穿神仙坚韧的皮肤,刺破他的喉管。
“呼……呼……”宭炎感到大脑一阵昏厥,吓得躺在了地上。
“四弟,你没事吧!”弦野忙把宭炎拉起来,“还好你没受伤,刚才真是太危险了!”
胖子尖你强抠了抠他那又宽又深的鼻孔,不解地看着玄风十三少“老、老大,到底哪、哪个门是对的啊……?”
似乎一切都在玄风的预料之中,玄风面无表情用余光地看着弦野怀里吓得大口喘气的宭炎,宭炎真的是吓得不轻,身为一个医师,队友受了伤可以治疗,但是如果自己先晕了过去,恐怕是很棘手、很可怕的事了。在这次冒险中,宭炎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先出事,本来就胆小,现在连胆子也看不见了。
“我的妈呀……哎哟我的妈呀……”宭炎微弱地呢喃道。
“差不多就行了,”玄风对宭炎说,“像个男子汉。”
“呼……呼……”宭炎吃力地对玄风说,“大、大哥,告诉我们答案吧……我、我再也不敢猜了!”
“弦野呢?”玄风问,“你有什么想法吗?”
弦野很想表现自己,可惜刚才那件惊险的事让自己大脑好像插了个塞子,完全不能好好地思考了。面对众神的六只眼睛,他只能说“……没有了。”
三神不约而同地望向胖子尖你强,胖子默然无声地放了一个屁,俗话说“响屁不臭,臭屁不响,连环屁臭死你大娘”,胖子这次放的正式一记富有地域特色的连环屁,刺鼻的氨气味又引起了一阵骚动。
“唉……真拿你们没办法,”玄风开玩笑道,“又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我。”
玄风开玩笑的时候从来都没人敢笑,这次也是。
“说实话,不要以为我让你们猜,我就知道答案是什么了。”玄风耸耸肩,“没有谁能凭空想出答案,答案是靠实践获得的。”
“实践?”宭炎说,“我刚刚就实践啦!差点把命搭上了。”
玄风抬头看看那块写着“齐天山上万花盏,花香自对开。醉在阳曦盛光下,连年梦里来。”的牌子,说道“我说的实践是这样的。”玄风十三少右手一扬,一团深蓝色的灵力火焰“腾”地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居然这么容易就弄出来了……”宭炎看着玄风手中的那团火,回忆起不久前自己为了把这玩意弄出来,费了多少工夫……想想都觉得脸红。
“风克万物。”玄风突然腾空一跃,跃到那块牌子面前,用自己右手的那团火,依靠身子的重力——
“刷!”
随着玄风的落地,那块牌子被劈成两半,崩向两旁。
玄风看向先前挂着牌子的那片墙壁“呵,果然没错。”
三神惊愕地发现,原来牌子后面的墙壁上还有字!
墙壁上还有字?也就是说这个谜题是个双重谜题吗?
“啊呀……啊呀……我就觉得……”宭炎又开始了他的劣根性,“刚才我就觉得这事儿肯定没这么简单,你看看……”
只见那面墙上有八个闪闪发光的大字!——
“万物有律,破其不遵!”
没等三神多言,玄风开口了“那么,我来说说我是为什么想到了把那块牌子切碎的。”
“你们还记得刚才牌子上的那首诗吧。”玄风说,“齐天山上万花盏,花香自对开。醉在阳曦盛光下,连年梦里来。你们最后都得出了一致的答案冬之门。我们是在幻象术之中,那么施术的人应该能知道这个答案可以完全由你们三个得出来。如果这个施术的人是为了害我们的话,那完全可以在我们陷入幻象术的时候将我们置于死地。可是我们却没有死,很显然施术的人是在考验我们。施术的人能设计出这样的谜题,他的智力水平绝对不在你们之下,也就是说,如果他设计的谜题真的只有先前你们想得这么简单的话,就起不到考验我们的目的了!所以我一开始就知道虽然按理说答案是冬之门,但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把他设下的谜题解出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你们把‘冬之门’打开很可能就是施术者意料之中的事了。那么‘冬之门’绝对是凶多吉少。”
“哼……”宭炎意识到其实自己已经掉进玄风的圈套里了,“大哥啊,你明知那是错的,还让我去用实践去证实我是错的……你好坏。”
连胖子都忍不住被宭炎的一身衰气和肉麻的娘娘腔惹地嘻嘻直笑。
“笑什么呀你!”宭炎不高兴了,“这世道卖萌有错么!”
“如果你的想法是错的”玄风说道,“那么必然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我们的考虑不全面,一种可能是这个谜题存在隐藏的条件,你们想想,一首诗作为一个谜题的话,必然应该存在一些提示来引导我们从哪个方向去破解这首诗,并不是依靠我们看到的选项去瞎猜瞎想,那只是我们的主观性想法。所谓的提示,也许会随着我们的一次次实践来寻找到。”
宭炎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什么叫做合作。”玄风厉声说,“所谓的合作,意思是我们是一个集体,在很多事情上我们要分工协作,而不是单枪匹马去搞个人主义!”
“?”弦野还是不明白,“大哥你说的一点也不错,可是和这事有什么关系呢?”
玄风答道“我们四个是一个集体,在任何事情上,既要团结一致,又要学会运用作为一个集体所应具备的优势。比如在弦野撞开‘夏之门’的时候,大鸟打开‘冬之门’的时候,剩下的队员难道应该在一旁眼睁睁着看着他们吗?”
“我们应该……保护好他们。”弦野答道。
“这是一点”玄风说,“不过我想说,在这种时候,很可能就是施术者真正考验我们合作精神的时候。我们要的不是表面上的团结,而是默契地合作。说白了,在你们打开那两扇门的时候,我在观察着四周有没有什么提示性的东西出现。”
玄风说这话的时候,三神一愣,的确在弦野、宭炎打开门的时候,他们绝不会想到去观察四周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出现,真怀疑玄风的思维方式是不是逻辑思维。
“在你们所谓的‘夏之门’、‘冬之门’打开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件几乎同样的事情……”
三神不禁咽了一口吐沫。
“写着那首谜题的牌子,在‘夏之门’和‘冬之门’被开启的时候,都微微地晃动了一下。”玄风说道,“给我的感觉,就好像牌子后面有锁,每次晃动一下就会打开一把锁一样。”
“所以,我就感觉,这种迹象表明了一个答案,那就是这个谜题的提示,并非在牌子的字上,而在这牌子的本身。你们在安慰受到惊吓的宭炎的时候,我仔细检查了一遍牌子的本身有没有其他的文字或者符号,但是我没有看到任何的信息。那么我就大胆地认为,真相也许就在这牌子后面,四扇门都打开后,四把锁也都打开了,这个牌匾,也就落了下来。施术者真正考察我们的,并非是我们的智力和分析能力,而是我们的合作精神。”
“这么说来……即使我们打开的是哪一个门,我们猜的对与否……都无所谓了?”弦野问道。
“八成是这样……”宭炎叹道,“二哥,咱们又被摆了一套,你发现没……要不是大哥这么强的脑补能力,咱们还不知道要吃多少亏。那生之门和死之门都没开呢。”
“什、什么啊……”胖子尖你强好像还蒙在鼓里,“什么被摆了一套啊?”
“咳咳……肥仔,没你的事。”宭炎道,“在这种智力问题上你还是歇一会儿吧,留着劲儿打小怪兽……呵呵~”
“什么啊……”胖子挠抓着头不服地苦笑道,“小、小怪兽我也打不过啊……”
“在这次解谜中,每个人都扮演了举足轻重的角色,我们是一个团体,没有任何一位兄弟的努力都不会得出答案,大家都表现的很团结。”玄风说,“大鸟的冷静分析、弦野的勇敢、饭桶的结巴的天性。你们都是当之无愧的离心宫的一员。”
不管玄风在什么时候说一些在常人口中假大空的话,总是让人感到精神一振,甚至感到自己的珀体得到了洗礼。
“那么闲话不多说了,我们来看一下这八个字,万物有律,破其不遵。”玄风说,“万物有律,那么这里的一切都是有一定的规律、秩序的;破其不遵,也就是说答案或许就在那个不遵循这个规律的地方。”
“那……么……”宭炎问,“这里有什么规律呢?”
“你们看一下这四扇门,”玄风指着四扇门说道,“从左边往右看,首先是一扇门,也就是你们所谓的‘生之门’,它的右边是一张贴在墙上的纸,上面写着‘生’。再往右,又是一扇门,这是刚才被弦野撞开的‘夏之门’,它的右边同样有一张写着‘夏’字的纸;再往右是‘死之门’,你们之所以称他为‘死之门’,是因为它右边有一张‘死’字;在这里,问题出现了,按照规律,‘死’字的右边应该有一扇门,然后这扇门的右边有一个字。但问题是,‘死’字的右边是‘冬’字,‘冬’字的右边是一扇门。这就是问题所在。”
“哦,那么说,这个‘冬’字应该和‘冬之门’的位置颠倒过来吧!”弦野问,“可是我们该怎么把他们颠倒回去呢?难道我们要把‘冬’字撕下来,然后贴到‘冬之门’的右边吗?”
“可是‘冬之门’的右边是一面与它垂直的墙壁啊,没有空间去把‘冬’字贴上了!”宭炎说。
“你们只是从左往右看,得到了这个结论吧,”玄风说,“你们再从右往左看,又发现了什么。”
弦野和宭炎还有胖子他们仨又把这四扇门四个字从右向左看了一遍,突然明白了什么。
从左向右看门、字、门、字、门、字、字、门;
从右向左看门、字、字、门、字、门、字、门。
亲爱的读者们,你们看出什么来了吗?
如果我这么写,你们大概就明白些了。
从左向右看门、字、门、字、门、字、、字、门;
从右向左看门、字、、字、门、字、门、字、门。
“所谓的规律,”玄风厉声道,“门中有字,字中有门,所谓的‘不遵’,就是‘死’字与‘冬’字之间的那扇门,那扇应该存在却没有存在的那扇门!”
“隐、隐藏的门?”弦野猜测道,“那我们,难道要……”
“穿、穿墙吗?”宭炎小声问道。
“大家跟我来,”玄风站到“死”字与“冬”字之间,“这两个字之间的墙壁,就是那扇门应该存在的地方。我们要‘破其不遵’,意思是我们要从这个地方穿墙而入。在我们眼里这里是墙壁,但是其实它正式通向终点的那扇门。”
“唔……”三神纷纷排好队站到玄风身后,此时此刻,他们感到四周的光线变的是那么的强烈,玄风的背影是那么地美。
“忘了告诉你们一件事。”玄风扭过头来道,“其实‘冬之门’并非就一定是刚才宭炎打开的那扇门,仔细想想的话,‘冬’字,是夹在这个隐藏的门和宭炎打开的那扇门之间的,也就是说‘冬之门’也有可能正是这扇隐藏的门呢。”
“哈,我说吧”宭炎得意地说道,“看来我的推理不是没有用的~!”
“也、也没什么用啊……”胖子实话实说道。
“闭嘴!”宭炎气势汹汹道,“你个死肥仔!比起你来我还是有些用的啦!”
“别闹了。”玄风说,“我们闭上眼睛,不要犹豫地向前慢慢走,或许就可以穿过这面墙了。”
“喔……真神奇。”宭炎眼睁睁地看着玄风就这么闭着眼睛穿墙而过。
三神也闭上自己的眼睛,慢慢地向着这面墙走去……
这面墙的背后,究竟是什么呢?
离心殿
已经很晚了。
磐彧自从知道了兄弟们前往珀本塔一事后,一直对此耿耿于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睡意。
“大哥没有叫我去,大概是认为我一定不会答应吧。”磐彧叹了口气,“没错,或许我真的不会答应一起去,而且还会……告诉父亲。”
透过卧室的窗户,远处隐隐约约能够看到高耸入云的珀本塔。
“不过事到如今,我宁愿和你们一起去。”磐彧说道,“比起违反规则,我更害怕失去亲人。”
珀本塔
四神穿过了那面墙后,感觉光线突然变得非常地强烈,继而脑中出现了各种不规则的图案。忽然间,一切都没了光亮,四神发现他们回到了现实世界,但身处的地方显然不是先前他们倒下的地方,因为面前有一个巨大的、龟壳状的倒扣在地面的东西,里面好像能扣押着一个人……
面前的那个龟壳状的东西覆盖着厚厚的尘土,在四神施放态微微的亮光下可以看出它的材质十分地坚固,这是一个禁锢的牢笼,将一个人或一个宝贝封锁在里面……不过显而易见的是,这个牢笼的顶端有一个类似钥匙孔一样的东西,中间是一个圆洞,有一道规则的线型长痕像“中”字那样贯穿圆洞。四神仔细地观察着这个圆洞,似乎钥匙插进去,这个“大龟壳”就能够打开。可是,钥匙在哪里呢?
玄风突然意识到,这个孔的形状,和自己的噬犬昔日拂尘的尾部几乎是一样的,难道……
玄风十三少把自己的噬犬昔日拂尘小心地对准那个“钥匙孔”,噬犬昔日拂尘竟顺利地插了进去,随后那龟壳子开始旋转,好像盖子要打开。三神惊呆了,弦野问玄风“大哥,你的这只拂尘是谁制造的?”
玄风想起小时候,父亲机芒大人听说自己喜欢拂尘,便派人用噬犬的尾巴连夜制造了一把噬犬昔日拂尘。但到底是派的什么人制作的呢?细想一下,离心宫精通神器的除了系轩辕还有谁呢?莫非当晚设计这把拂尘的先生,正是系轩辕?
玄风说“我也不清楚,那天晚上我没有在制作现场。”
“哦,”宭炎说,“估计制作你的拂尘的那个人或者是神一定知道这座塔的秘密吧。”
不久后噬犬昔日拂尘慢慢的旋转了出来,那龟壳子也打开了盖子,里头果然有一个人!四神仔细看,里面躺着的是一个白胡子的老人,但是不敢确定这个老人是在熟睡,还是说里面躺着的是一具尸体?!
突然,一道光闪过,一个透明的老者从躯壳上缓缓坐了起来!
四神向后退了一步,见老者坐起来之后面容慈祥,便不再那么紧张了。那老先生长得酷似系轩辕,但是眼睛稍微小了些,胡子全白,神态淡定。
宭炎忙问“你没事吧,用不用给你治伤?”
那人笑道“多谢你的好意,只可惜我早已经死了,这是我剩下的灵力。多亏了你们四个,虽然不认识你们,看你们身上的施放态的光我就能清楚你们的前世是哪几个神兽了。我的珀体被关在了这里,就是为了能有一天见到新时代的你们。你们把我从这儿解救出来,我终于可以安心地转世了。……我虽然已经死了,但我的珀体还活着,如今我是用我的珀体所积蓄的小小的灵力出现在这儿,反正呢,我已经死了,也不会担心什么,作为感谢,我想把把那段或许已经成为秘密的历史讲给你们听,而且你们是神兽,按理说,你们有权知道这些你们前世的记忆……但我的灵力有限,不知道讲到什么时候,我就会消失,然后我的珀体会重新转世……”
“请抓紧时间讲下去。”玄风十三少说。
本章未完,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