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以画观情(3/5)
沈复不假思索的向侧面迈了一步,让开身后的房门,月色照进屋里,光华淡白如水,朦朦胧胧的,映着屋里简雅的装饰愈发有韵味。
“自然可以。”他悠然道
书桌前的灯烛被沈复一盏盏的点亮,一时间烛光盖过月光,烛火的暖色驱散了清冷。
让月光下原本清澈如水的白衣染上一层温暖的光晕。
画铺在书桌上,阿令站在沈复身侧,与他并肩而立。
这幅让沈复大费周章借来一观的画,原来并不是什么名家大作,而是一副很寻常的仕女图,落款是“文行”,此间的主人,新任的澄州府尹,此刻还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的,纪则,纪文行的表字。
绢帛的颜色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帛上画着一个半卧在小榻上的妇人,一手握着彩蝶团扇,一手握着一册竹简,画中许是仲夏时节,妇人的衣裙有些轻薄,膝上罩着一间男子式样的外衫,想来是画中人的夫君担心娇妻受凉才替她罩上的。
虽未见情郎,但想来也应该是一对很缱绻的夫妻。
纪则这画,画工虽未见的如何精湛,情趣却是不错,可惜也只是闺房里夫妻玩乐的调调,若是收在房里,夫妻二人闲时把玩倒也可以。
可若是挂在书房里,似乎有些轻浮,阿令打趣道“繁之取画时确定自己进的是书房而不是纪夫人的闺阁吗?”
“你也觉得这画中人像极了纪大人新娶的夫人?”
“啊?”阿令方才没有留意画中人的长相,听了沈复的画再去看时才发现,虽然气韵截然不同,虽然画中人衣裙的制式也是许多年时兴的模样,可一样的细眉,一样的眼睛……确实是很像她今夜在竹桥边见的柳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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