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李左车（4/5）

“兄弟好水性，看装扮，不是我们营里的兵。”旁边大胡子士兵边喘气边说道。

张璘摇了摇头，“我就是个平头百姓，平日喜好在河里摸鱼，熟悉游水，这才能保住一条性命。”

说着，张璘瞥了一眼河对岸的秦军轻骑，对方清一色黑马黑甲，整齐肃穆，胯下战马竟都默立当场，纹丝不动。

“王翦的黑流骑兵，三千骑就把我们两万步卒打散了，我赵国没道理不亡。”大胡子士兵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不亡”两个字几乎都要听不见了。

张璘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身边的人，他略微思考了一下问道：“按道理说赵国战力不低，怎么会让三千骑轻松破两万人？”

大胡子士兵叹了口气说道：“自大将军李牧被赵王杀害，秦军一路猛进，攻破邯郸，我赵国真正的战力几乎被杀得一点不剩，那两万士卒半军半民，一打就散，我赵国是彻底亡了啊！”

张璘扭头扫了一眼早都逃得没影儿的其他士卒，说道：“秦军就在对岸，我们这么悠闲地说话，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易水为燕南边地，秦军不会轻易过来，弓箭也射不过河，秦军不会费劲来杀我们这些不相干的残兵了。”

张璘笑着点了点头，“确实，秦军大战刚过，赵地尚未稳固，不会急于和燕国开战。”

大胡子士兵哈哈一笑，而后眯起双眼看着张璘说道：“这位兄弟，你可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市井小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