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结兰襟(2)(2/5)
黎锦华吃了一个暗亏,站在一侧,心中惊疑不定“此人内力,似是胡忘归胡世伯雪山派一门的功夫,难道竟是他的座下弟子?听师父说,胡世伯座下有一得意弟子,甚受宠爱,论年纪约莫十八九岁,难道就是此人?但是没有听师父说,胡世伯的弟子近日要来江南啊。”转念又想“你不肯透露师门正好,一会再叫你好看,倘真有个伤啊残的,日后师父和胡世伯怪罪下来,最多治我一个不知之罪。”
“金刀门”钱通神身上的金银珠宝叮叮当当作响,呵呵笑道“白公子这是哪里话,不知在何处发财呢?”他是生意人,换了个生意场上的问法,不过其意还是要探底寻究。
白衣雪笑道“在下一介小民,一日三餐能吃饱就很满足了,如何能与钱掌门相比?我可没有钱掌门发财的好命。”
端木克弥目光炯炯,说道“哦?请问白公子远道而来,不知是来寻亲呢,还是访故?”
白衣雪道“在下的一位好朋友生了急病,特来临安城求医问药。”
钱通神脸上露出关切之色,道“唉哟,不知贵友生的是什么病?临安城的名医,钱某倒是大半认识的,要不要钱某……”
莫翎刹一直默然不语,忽地插口道“钱掌门,你最近是不是赚了亏心钱,改行不做生意了么?”
钱通神一脸茫然,道“没有啊,莫大小姐取笑了,钱某向来做的是公平买卖,童叟无欺。”
莫翎刹瞅了他一眼,又瞅了皮清昼和端木克弥一眼,俏面一沉,冷冷地道“哦,我还以为你钱掌门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改行入了公门,去皇城司做了察子,逢人便要追根究底,不问个明白不肯罢休。”
钱通神一愣,旋即满脸堆欢,赔笑道“钱某听说白公子的朋友生了疾病,也是一番好意,一番好意。”皮清昼和端木克弥面面相觑,不敢再有多言。桑鹫一直冷眼旁观,见状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一场小小风波过后,众人落座叙话,白衣雪推脱不过,只得坐在了莫翎刹的身边。马泰常双掌轻击三下,酒阁子外等候多时的店伴,将各种佳肴美馔、菜果脯醢,如流水般地送上桌来。
钱通神团团抱拳,笑道“‘冬有三天雪,人道十年丰。’今日临安城普降瑞雪,正宜晤友,钱某和桑鹫兄弟在此略备几杯薄酒,承蒙各位高朋好友拨冗出席,更兼莫大小姐给足钱某面子,也屈尊莅临,还因此结识了白兄弟,当真是感激不尽。”说着举起酒盅,道“钱某先干为敬。”
桑鹫也举起酒盅,说道“今日瑞雪应序,饮酒高会,幸何如哉?还请各位高朋开怀畅饮,尽兴而归。”众人纷纷诚谢,惟有莫翎刹大喇喇地微微点头。她余光瞥见白衣雪举起了面前的茶盏,说道“你不喝酒么?”
白衣雪微笑道“我不胜酒力,还是喝茶吧。”
莫翎刹低头一笑,放下酒盅,换了茶盏,低声道“那我陪你喝茶,好不好?”白衣雪微微一笑。钱通神本欲开口相劝,看到莫翎刹也跟着换了茶水,当即不再多言。主人不予相劝,其他的客人自是不好另行相劝。黎锦华瞧在眼里,鼻子重重“哼”了一声。
席间众人觥筹交错,甚是热闹。喝到尽兴时,皮清昼嫌酒盅太小,换了一个大杯子,凡是举杯,都仰起脖子“咕嘟”、“咕嘟”一饮而尽,酒量委实惊人。情教的伤情使金杵悲面容愁苦,显得意兴阑珊,几乎一言不发,每回举起酒杯,也仅浅尝辄止,似是丝毫不觉宴饮之乐、友聚之欢。
白衣雪以茶代酒,逐一相敬,敬到皮清昼时,他怪眼一翻,说道“小兄弟,你不喝酒么?”
白衣雪微微一笑,道“我怕喝多了,一会难免胡言乱语,容易得罪各位好朋友。”
皮清昼瞪大一双小眼睛,说道“江南的美酒,天下第一,你竟无福消受……”说着连连晃动脖子上的大脑袋,显得不胜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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