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二(3/5)
向与我们房子相连的幺爸家,借来了板凳和床板,妈妈的遗体,被安置在了四壁空空的正屋。
爸爸哭着喊,老婆,我们回家了。
做法事的掌台师,带着人手,很快也到了,拿出灵幡,往石头墙缝里敲了钉子拉线挂幡,把灵堂弄了个大概,整个屋子才没有那么空,又借来方桌长凳,桌子上燃起烛和香,门板下点了白色烛台,灵堂才布置妥当。
锣鼓敲得很响,掌台师也在对着小话筒念些听不懂的经和唱词,经过方形喇叭一扩音,估计村子里已经睡熟的人,又会被吵醒了。
小时候胆子小,晚上村子又安静,半夜很远传来的丧事锣鼓声,都让人怕,至于死者遗体之类,更是一眼都不敢看的。现在换成了妈妈,就这么听着丧事锣鼓声,陪着遗体,倒一点害怕也没了。
遗体身上的黄色尸袋并没有取下来,暗黄的烛火照在尸袋上,或许是半夜风吹烛火的原因,我在旁着守着,总觉得遗体的腹部,在微微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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