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五 难为(二)(1/5)
元夕听了半日,总算明白眼前这个祖宗突如其来的转变所为何来,不由觉得好笑,弯来绕去,竟是自己将他想的脱俗了。
眼前这个人啊,既不是为了江山洒热血的勇士,也不是为了大义可灭亲的英豪,更不是活在世家俗例里头的鸿卢。
言玉璃只是言玉璃,看着冷心冷情,实际最重情重义,哪怕在他口里,从来没有片刻承认自己有这种特质。
元夕绕过屏风,笑眯眯地蹲在那儿,与浸泡在浴桶里的言书平行而视,道“瞧你说了大半日的话,从以前扯到现在,那样多的字,我竟是半个也听不明白。还在绕到最后,还算是句人话。玉璃,你当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犹疑吗?”
“犹疑?”言书想了笑,失笑道“我有吗?”
但凡他做的那些决定,回头细想,何曾与这词有半丝关系?
囚禁杀人,不过都是眨眼的事情,从何而来的犹疑,他没想好的只不过是如何善后罢了。
元夕笑了笑,道“你做决定时自是果决,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觉得自己没有想好结果?你囚禁亲君卫,干脆利落的出手杀了侦察兵,为的又是什么?皇帝?还是向安?玉璃,你有没有发现,你所有的不确定,不过就是因为你还没准备好弃了谢韵,转投太傅罢了。”
林子里头他出手快如闪电,并且在事后因为元夕的一时迟钝这般长篇大论,看着像是因为元夕的迟疑才有的举动,可说到底不过就是他自己心里不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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