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九 夜(二)(1/5)
路上景致错落,因着晚上,整块整块青冈岩就着星点鹅卵石铺就的石径路上,沿道两边有序的点着明瓦油灯,离地不过一寸,由莲花样的洒金钩子挑着,底座似乎是一只只玉石刻成的白兔子,很有几分野趣。
往上,另有数盏明灯,或坠在树丫上头,或搁在假山石上,零星错落,却又有序好看,让人一瞧就能觉着这宅子的主人是个极有情调却又很重规矩的人。
言书一路往前,并不曾对这美景多瞧一眼,不过片刻就入了正殿。
待的坐定后,也不寒暄,只朝秦敛点了点头,后者退了出去,不多时又折了回来,后头还跟着一个人。
屋子原本亮堂,可来人一身黑布从头裹到了脚,半丝皮肤都没有露在外头,叫人瞧不出他究竟是谁。
言书端坐其上,看着黑衣人站的颤颤巍巍,却任自笔直不肯屈服的模样不由好笑,道:“康王爷从来能屈能伸,怎的到了如今反而跟我表演起风骨来了?”
这话说的刻薄讥讽,落在来人耳里像是钢刀错过一般难忍,笼在黑暗里头的脸庞微微颤了颤,终是露了真容。
一路风霜奔波,也叫这位从来养尊处优的王爷显出疲态来,只一双眼,不见了素日的谄媚奉承,反透出十分阴毒,配着一张瘦脱了相的脸,让人更觉尖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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