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3/5）

我立在原地，想了想方才他与我说的所有话，好好梳理一番，我就明白了段傅均的想法。

段傅均是有一段情史的。那是在我还未修成人形时，小仙童说与我听的，不过他知道的也不多，只知段傅均本是与那天柜山福神九凤有婚约，可他却在凡间历练是爱上了别人，先是为了爱人与福神取消婚约，后又发现所爱之人是为了利用他上这九天去偷取什么神物，后来还引起了大战，仙界死伤无数，而段傅均为了大义，亲手杀了他爱的姑娘。

我当时听到这件事的时候，还有些惋惜，这错付的爱意，终是没有结果的。

他说他不愿碰三界红尘事，又说这惜卿阁会浸染他心里不愿触碰的东西，稍加仔细一想，我便是明白了，段傅均这些年为那些怀愿者达成愿望的过程中，他听闻了别人的情爱，又极力为他们做到了无遗憾，可他心里的空缺却始终没有弥补。也许在他平静的外表下，心里已是暗波涌动。

之前见他冷静果断地处理那些事情，包括给秦练文的选择，说他寡薄，现在想来，是自己太武断了。他不过是比我看得更透彻而已，还有我说的“旁观者清”，于他来说，轻松的轻是肉眼可见的，清楚的清是他心里所知的。

到了傍晚时分，段傅均通知我说明天就要准备出发，我还懊恼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等不到我抱怨他又转身走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最主要的就是惜卿阁的帖子，和我记录用的册子而已，便去取了东西。可当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时，里面坐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听到我开门的声音，连忙转过身来叫我一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