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方刈的桌球课(2/5)
听我想学,方刈将我拉到球桌前,将一柄球杆塞到我手里,自己从后面分别握住我的双手,纠正着我的姿势。
所幸他穿的是长袖的薄绸衬衣,与我并无多少肌肤相亲,他右手指内侧有很明显的茧,磨得我的手背痒痒的。他的呼吸拂过我的耳畔,我胸口顿时一紧张,“方刈,你身上……”
“这里,放低些,手指立起来点,好。”
他贴扶着我的右手一推,啪啪几声,白球应声而动,打了几道折线,两颗色球随之落袋。
如此这般几次,场上的色球所剩无几,方刈拢着我,用巧克粉擦了擦球杆顶端,将它递到我手里。
“你试试。”
没有了他的使力与角度计算,我显然打不进洞,不过姿势逐渐熟悉,总算是没有再把球打飞了。
想来我学生时期的数学和物理成绩定然非常差,不然怎么会看起来这么简单的反射线角度都拿捏不准呢?
而且不仅仅是拿捏不准这么简单,我有很清楚的意识能感受到自己就是没有这样的天赋,一片空白,根本不识得这套逻辑如何运行。
“刚才安德鲁说,谁都像这些球一样,等着被人打来打去。”没想到打桌球还挺累的,可能因为是体力脑力的双重运动吧,我停了下来,拿巧克粉擦着杆头。
杆头的粉都打没了,我还是一个球没进。
“虽然这话很现实,可是我还是觉得那样对女孩子说话很过分,即使是上司也要尊重下属不是吗。”我说,“嘲笑他人的生理并不有趣吧……”
心中漫上遥远的回忆,虽然恍若隔世,已是旁观角度,仍不免为这样的事情叹息。
可这又是不可避免的,人怎么知道自己说的话不会是别人心中永远磨不平的沙砾,又怎么能保证有着不同经历的人都有同样的道德准则?
沙砾可以磨成圆润的珍珠,它永远都在,它也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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