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死因(3/5)
明月听到这话像被抽了筋一样,撑了几次都没爬起来,绝望地抬起头望向薛老太太,“我从五岁被卖到薛家就在老太太身边伺候,不敢说一点错没有,却时时小心谨慎,生怕有一点错,我这次被人构陷怕是活不了了,但起因老太太应该一清二楚,薛家那个侄儿人不是人鬼不是鬼,日日流连风月,早弄得倾家荡产,只能到薛家打秋风,老太太想把曼儿姑娘许给他一是填了他的窟窿,二是也好兑现了对公主的承诺,我猜有人知道了老太太的好打算,就是不让你如意,才做了这个么圈套给我,老太太不救我我认了,谁让我是下人,生死都在你手心里掌着呢。”
“梅老弟真是谨慎。”武仁合点头称道,“就该如此,小心驶得万年船。肖大人是如何肯放了兰姑娘的?!”
“开始他一直很嚣张,我连张连生都搬出来他都不松口,后来还是汪主森失踪的消息触动了他,他怀疑有其它势力摸进了城,这个时候他可不想和你们闹掰,庆丰城太复杂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梅效白真真假假地。
“这些形势是你给他分析的?!”武仁合瞄了他几眼,状若无意地问。
“我哪里懂这些,”武仁合质疑的眼光瞟过来,梅效白又说,“我只是替他算了一卦。”
“噢,”仁惠合长舒一口气,“我差点忘了梅家的铜钱卦很准的。”
“见笑,现在也只能当个乐子玩一玩。”梅效白说。
“以梅老弟以为,现下、、、、、、”武仁合说得颇为艰难。
梅效白哂笑一声,从他昨日将汪东森的企图在玉带春面前说穿之时起,玉带春对汪东森起戒备之心是必然,汪东才的统一大计必将受到阻扰。他心里有些别扭,他并不想阻挠什么,更不想左右什么,这个时代顺应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他不能不回答。
“现在中国最可怕的势力是什么?!”梅效白问。
“自然是革命党。”武仁合说,“势头汹涌,难以阻挡,绞之不净呀。”
“好,没有外敌,大家可以你争我夺,有了外敌,大家只能同仇敌忾。”梅效白淡然说,“还是那句话,众所周知,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武仁合蹙眉不解。
“都督别为难我了,我哪里知道什么国家大事,我只是从经商中悟出些道理。雅安出产刻丝,商家为了争夺客户,要么不计成本地降价,要么使阴招损招,大家两败俱伤,前年有一种叫丝绒的面料从国外过来很得人心,生产刻丝的商家不用谁招呼自动抱到一起,共同应对这个丝绒。所以,我以为万事理都相同。”武仁合不可能不知道汪东才的野心,否则他也不会把汪东才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什么主席当一回事。当初主席这个称呼出来时,大家还揣摩了好一阵,后来听说是省督留洋的儿子给起的名字,意思是总理的意思,一个虚名,但汪东才却不觉得这是个虚名,在实力不足的情况下敢于行这样的险招,可见汪东才并非玉带春之流。
乱世之中,唯有联手。汪东才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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