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脉息(2/5)
兰清若又烧了起来,浑身瘫软,半边身子压在梅香的肩头,拖沓着脚步勉强踏上台阶。
梅效白一把接住她。
白底银丝纹滚边的斗篷下,一件镶花边浅蓝云幅线绉单杉,下面是百折淡红绉裙,头上梳双丫髻,各簪一枝素馨花,高雅迤逦。
梅效白几乎半搂着她,飞一般地直奔正元堂的正厅,万老神医已经入坐,堂下坐了两位彻夜等候的病人。
“昨晚来的,你先来吧。”他招手让兰清若坐在桌前,闭眼就把起了脉,半晌换了只手,摇头晃脑一番,起身就着下人提起的清水冲冲手,“先扎几针,头三天,上下午各一回,三天后隔一天一次,再配着我开的药,十天之内准好。”并不多说病情,
“老神医,兰姑娘这到底是什么病?”肖九恰好走进来,他的眼里带着血丝,军服袍子上沾了些湿泥,领口湿哒哒的,有些狼狈。
万老神医没说话,只是提笔开始拟药方,一蹴而就,仅区区一行,黑锡丹五钱炖,服五钱即止。
“这是何意?”肖九从梅效白手里抽出药方,一脸难以置信。
万老神医只当没听见,又抽出一张纸,另拟一份药方;西潞党三钱,附片二钱,冬黄芪三钱,生白术二钱,法夏二钱。
“神医认为兰姑娘是伤寒症?!”肖九直接抢过药方。“手足发凉,大汗淋漓,脉两寸浮滑而细,两尺豁大而空,主的应该是风温呀,风湿上袭于肺,肺合皮毛而卫表,是为阳邪。这与伤寒可是南辕北辙。”
梅效白心虚地攥攥拳头,兰清若吃下的药丸的确会让脉像看上去像阳邪性症,可老神医为什么却按伤寒症冶,他的脉息在京城都是一绝。
“取针过来。”万老神医招呼药童,并不理会肖九的发问。
“梅兄,治病可不是儿戏,差之毫厘、、、、、、”肖九眼神灼灼地盯着梅效白。
梅效白没接话。
老神医手脚利落地把针插在兰清若的头上,抿了两口茶水,就让童儿又叫了一位病人进来。
本章未完,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