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筑城北孤,十载历春秋(2/5)
来人“咦”的一声,左脚踩在马首上,格刀一挡,借力跃回,其余黑衣人皆如是,显是爱惜性命。
“弓”,青霄大喝,百余人抽弓疾射数轮,压制住七八名黑衣人,却被他们腾挪躲过;“刀”,抽刀立阵,摆出攻击阵型,青玄一马当先,疾磕战马,刀借马势,轮刀便斩,战马冲力何止千钧,众人武技或许不如黑衣人,但均久历战场,势大力沉,黑衣人武艺高强,领头之人一个后仰,避开数把战刀,一刀斩断四条马腿,千夫长梵摩诃一头栽下马来,黑衣人手腕一抖,长刀在掌中轮转如月,便在梵摩诃脖颈一抹,却带出一溜火花,仅溅落数滴热血,原来铁衣中军全身重甲,这一刀却是划断铁护颈,端的是惊险异常,梵摩诃倒也彪悍,一个鲤鱼打挺,拦腰抱住对手,便要往后倒栽葱式将之摔个脑浆迸裂。黑衣人吐气出声,振衣一抖,便将梵摩诃震开,回身一掌,便将之击出一丈多远,梵摩诃“哇”的喷出一蓬鲜血,倒地不起。
两名白衣人见状,趁机跳出包围圈,其中一人抄起伤者,便往青玄队列处跃去,另一人仗剑跃起,与黑衣头领交上手。
白衣人左手捏决,右手长剑划圆,啸声铮鸣,幻化出五朵剑花,剑尖嗤嗤作响,朝着黑衣人刺去。
“归藏九剑?”黑衣人腾挪数次,长刀铛铛格挡数次,“你是藏剑山庄的人?”
“藏头缩尾,非我族类,看剑,”白衣人并不应答,一剑接着一剑,速度甚快,地下被剑气划出一道道痕迹,所过之处,花折草断,但却未能伤到黑衣人分毫。
“江湖传闻,归藏九剑,九九归一,一剑便尽破世间武学,看来不过如此,看招,”黑衣头领左手拳掌,右手长刀,长刀破风,自上而下,忽劈忽刺,白衣人回剑紧守中宫,百招过后,便渐渐不支。
敕勒族人一轮冲锋后勒马回转,十名黑衣人武功高绝,族人已伤数人,眼见黑衣人并不追赶自己,只将白衣人围在中间,青玄见状,大喊道“大哥,救下白衣公子”,“枪”,青霄令下,顿时百余柄白桦硬杆的长枪飞出,但尽数被黑衣人格挡落下。
“弓、弩压制,切莫近身”,青霄已将受伤的梵摩诃扶上战马。
这时,圈中的白衣人在一轮抢攻后,被黑衣人长刀架住长剑,胸口被一掌击中,顿时哇的喷出鲜血。
“这是观星台的落月掌,你到底是谁?”白衣人倒地后问道,双眼紧盯对方。
“不平,你怎么样了?”另一名白衣人赶来扶起倒地的同伴。
“哼,本座便让你死个明白,本座是观星台七星主之一,天玑星主许梦阳,哼,以为藏剑山庄便能护得了你?本座追踪你俩一月有余,今日就送你们上路吧。”
许梦阳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的左掌,扭头看着青玄等人,大笑道:“别以为你们铁甲快马,我便奈何不得你们,趁本座心情尚好,尽快滚回城去,就你们这几只蚂蚱,还不配脏了本座的宝刀。”
青玄大怒,拔弩便射,许梦阳忽的提身纵跃,形如鬼魅,眨眼间就到了青玄马前,青霄在旁见到,大惊失色,忙伸出左臂,提着幼弟的腰带拉到自己马上,嘭的一声巨响,青玄的战马被一掌击爆了头颅,立时倒地暴毙,鲜血喷了敕勒诸人满头满脸。
青玄虽未言语,却也吃惊不小,许梦阳却在原地笑眯眯看着自己的左掌,众人都未看清他是如何袭击,又是如何回到的原地。
李青霄纵马上前两步,大声说道:“我等本无意干涉诸位事务,但贵派以多欺寡已是不妥,幼弟无礼,却罪不至死,我等虽不堪神功一击,却也不是贪生怕死之徒。”
“铁衣军,列阵,”青霄一喝,袁纥力等人已经摘下铁盾,抽出战刀,准备一战了。
“朝游北海暮苍梧,袖里青蛇胆气粗;三醉岳阳人不识,一剑飞跃洞庭湖。好孩子,不愧是我大魏男儿,”一个邋遢老道躺在胡杨树枝上,捧着一个硕大的酒葫芦往嘴里灌酒。
“谁?给本座滚下来,”许梦阳大喝一声,右手长刀脱手飞出,朝树顶斩去。
老道不避不让,待长刀及颈,右手小指轻轻一弹,长刀竟原路返回,插在地上,直没至刀柄。
老道一翻身,便从树上掉下来,摔倒在地上,竟还在喝酒,摇摇酒葫芦,似是喝干了。
众人都目瞪口呆,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老道竟是直接摔下来的,不是跳下来的。
袁纥力定睛一瞧,第一个跳下马来,从马上解下酒囊,快步走上前去,“仙长,是你么?”说罢将酒囊递给老道。
“你这糙汉又是哪个?”
“仙长,十二年前,在翠微山西麓松林,我与振元头领见过您啊,咱可是一路出关的,”袁纥力大喜过望,有疯道人在此,凭着交情,两位少主可保无虞了。
“哦,是了,你们是振元老弟的族人吧。”
“青霄、青玄见过仙长,”青玄兄弟二人上前跪下磕头行礼,百余铁衣军均下马行军礼,这些年来,父亲早将疯道人的事迹讲过多次。
倒地的白衣人挣扎的起身,见这老道背影身形,似曾相识,跪行到老道面前,仔细打量着老道,忽的皱眉,忽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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