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动物世界(3/5)
父亲被牛车碾死了,留了一个瞎眼的母亲和还没有成家的弟弟。二十三岁老虎担起了家,很快他把弟弟撵了出去,让他独自闯荡。这让老母亲伤心欲绝,每每提及便要摔盆丢东西,狮子也不曾幸免被砸到。
后来,小儿子上门给了村头的寡妇家,也算有了一个家。老母亲对于小儿子的挂念,在岁月的长河里,在黑洞般的眼神里,染了重彩。不会站立行走,看不见,那就用膝盖用手爬,爬到小儿子家,怀揣着几颗包谷棒子。
包谷棒子?难以想象那个荒唐的年代,荒唐的家,玉米棒子成了一个老母亲牵挂小儿子的证据。暴躁是流淌在老虎家族血液里的东西,饥饿更像是添加剂,往往更易催化生成一个家庭悲剧。
暴力,如果可以脱离荒唐的时代,如果可以脱离身体的苦海,如果可以减轻神经的饥饿,那就不会有道德法律这种东西产生了。可是这些东西,岂是老虎这种生物想得明白的呢?
狮子只能忍受,所有的动物都只能忍受,如果还需要填饱肚子的话。
为什么狮子不逃走呢?如果狮子可以脱离的话,那她一定是逃过了千百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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