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4/5)
临走前,我在人群里偶然瞥见了重山,他并没有出来送我们,我便远远地和他对视了一眼,以示感激,他也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接着人影一闪,便不知道去了哪里了。
父亲见我平安归来,长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出声,我不在的这些天,他又新添了许多白发。听我唤了他一声父亲,方才怔怔地应了,眼角滚出一串浑浊的泪珠出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清愁直扑到我身上来,不停地抹眼泪。听良生说,若不是清愁想尽办法稳住父亲的情绪,堵住悠悠众口,这个家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他说,清愁可是长大了,这骨子里的担当,像极了你。
我道,不,她比我强多了。
我不是自谦,而是打心眼儿里就是这样认为,清愁大胆地没有顾忌地追求她喜欢的一切,我,却是瞻前顾后事事退避忍让的。我不喜欢自己的个性,可是却博得了别人的喝彩,我活成了别人喜欢的样子,而她始终都是自己的样子。
不过,这一出风波,总算是过去了。
良生因我受了重伤,便在我家住下了,静静调养。
在他精神还好的时候,我们各自说起了彼此这些年的境况。在我们离开咸阳以后不久,沈家也搬了,沈伯父在迁往异乡的途中不幸染上重病而逝世,听到此,我不禁落下泪来,不知父亲得知这个消息会多难过。良生辗转投到了孙胜带领的义军门下,凭着自己的机谋才智助孙胜连连攻下好几座城池,直入中原腹地。孙胜对他甚是器重,此次义军南下直捣黄龙,准备一举攻下咸阳,也是由他作先锋,他领的三万大军现暂于沛县城外三十里处安营扎寨。他以为在沛县可以招募到兵马钱粮,谁知是入了一座半空的城。他四处打听,才找到了乔府,也得知我被樊礼掳上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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