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花之夜会(2/5)
或许,段冥在处理与我的荣辱安危有关之事时的确会有些激进,但话说回来,今日我不声不响便将事情撂下不提,又是否对玊儿有失公允,而对姬萨容又未能起到感化作用呢?
是啊,虽然今日我的的确确未曾向花姨告发,但是账房对账,六楼封楼,姬萨容又如何得知我已然再一次放过了她呢?以她偏执阴险不可捉摸的性子,若是一时情急,又会不会想着鱼死网破,做出比投毒更加可怕的事情来呢?
我,玊儿,甚至是花姨…她若当真生了歹意,又有谁是她算计不到的呢?若是如此,我岂不是因为一时心软,便置众人于万劫不复之地了……
正自烦心不已,恍惚间听见廊外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并窸窸窣窣女人低语的声音。
我心下纳罕,便披了斗篷走出房间推门遥望,只见原是长廊那一头东厢玊儿的房间灯火未熄,一个郎中负手立在门外,几个年长的姨婆或端着热水或捧着药盏,正自鱼贯出入。想是那玊儿夜来病发,实在疼得厉害,这才惊动了下人。
我听着她房中时不时传出丝丝缕缕微弱的痛吟,心下愈发不忍,便索性往她房间走去。
“我是桃销楼花姨的侄女。请问先生,咱们姑娘的病怎么样了?”我向郎中略施一礼,便焦急问道,“不必倒书袋,您只告诉我她病得到底严不严重,还有这药,是否是对姑娘病症而下的好药呢?”
“回姐儿的话,玊儿姑娘原不过是水土不服,外感时邪带出来的癸水紊乱,只消吃两剂药好生调理了便是。”那郎中捋着长须摇头光脑道,“只是老朽一早原给花妈妈留了适症的药方,适才看过药汤,也并无什么差错实在想不通,这玊儿姑娘的病如何就未见起色,反而有些加重的势头呢”
一颗心终于安定。姬萨容到底不算丢尽了良心,未曾再拿害人的药给玊儿吃。而玊儿虽吃了些苦头,病症到底还轻,也不算栽了太大的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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