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苗寨里的两个复仇者(4/5)
“我咋了?崇祯祥,你个小兔崽子,想死,就过来,三爷成全你,不想死,赶快给三爷夹着尾巴滚蛋吧你,再敢在这里嚎一下丧,信不信三爷让手下他们即刻送你去阎罗殿找崇公道老鬼去团聚!”
权衡了一下利弊,光棍不吃眼前亏,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还有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恩人爷爷的惨死,聪明睿智的崇祯祥心里虽然悲愤到了极点,恨不得马上就把恶魔少爷郭破天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替恩人爷爷崇公道老人报仇,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那样做,脑筋急转弯,好好掂量着思考了一下,他马上就想明白了这一切,绝对不能逞强好胜,飞蛾扑火。
“郭破天,你这个恶魔等着,这笔血帐,小爷迟早会找你来讨!爷爷,恩人爷爷!孙儿现在就抱着你老人家的遗体回家去,搭建灵棚,打造棺材,报丧亲戚朋友前来祭奠,由孙儿我独自一人来为您老人家披麻戴孝,守灵七日后,孙儿再风风光光地让亲戚朋友护送着灵柩,吹吹打打、热热闹闹地送您老人家入土为安!”悲伤逆流成河的崇祯祥放下了一句狠话,依然绝然地从地上抱起了恩人爷爷崇公道老人的遗体,嘴里喃喃自语,步履维艰地离开了这里。
亲眼目睹了德高望重、辈分最高、年龄最大的寨子里的老族长崇公道爷爷不顾个人的安危,为了自己家院基被霸占和他们父子俩被虐打的事,痛斥恶魔少爷郭破天,瞬间就給丢掉了性命,又看到了孤苦无依的崇祯祥抱着慈祥的老族长、他的恩人爷爷崇公道老人的遗体悲怆离去的背影,原红俊心如刀绞、万箭穿心般地悲痛欲绝,他强忍着自己浑身难忍的疼痛,颤颤抖抖的爬着起了身,弯腰搀扶起来了比他还要凄惨的病重父亲原志荣,在郭家众歹人异样的目光中,也跌跌撞撞的离开了这个难过又伤心的院子。
原红俊扶着摇摇欲坠的病重父亲原志荣默默无语的穿过了寨子里围观的人群,艰难地走出了山寨,暂且来在了离寨子一里多远的自家耕地上,胡乱地搭起了一间小茅草屋,里面铺上了稻草,让病重的父亲原志荣勉强的躺下休息。
祖居被强拆,院基被霸占,本来就病重的原红俊父亲原志荣气恨交加,雪上加霜,又身受了恶魔少爷郭破天半天的虐打,体无完肤,全身血污,他已经是病入了膏肓,活着只是受罪,拖累儿子,他浑浑噩噩地躺在稻草上,一醒来就说自己是个窝囊废,被人欺负成这样都没有丁点办法反击,还说自己没用,光吃不能干,拖累了儿子,都三十大几的人了,还没有娶上媳妇,他痛骂老天爷给瞎了眼,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要祸从天降,让恶魔的郭家歹人气焰嚣张的打上门来,强霸家宅,大打出手的欺负他们父子两个老实巴脚的苦命人啊!一辈子善良本份、老实巴脚的他,怎么也是想不通,心里边又堵着一口闷气,气火上涌,诱发了病变,就在事发当天的后半夜里,胡言乱语地折腾了半宿,最后拉着儿子的手,双眼圆睁,含悲带恨,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人吃人的世界。
父亲原志荣的惨死,让原红俊既伤心,又愤怒。
“恶人如此嚣张,善人无辜遭殃,这天理何在啊!”原红俊悲伤地草草埋葬了父亲原志荣,在父亲的坟头上,他举头望天,发出了愤怒的怒吼。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为了讨还一个公道,原红俊戴着重孝去找人帮忙给他写了一份状纸,他跑到了县衙门口击鼓鸣冤,希望能够依靠官府来惩处作恶的郭家人,讨回自己家的院基,安慰死不暝目的父亲。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县官胡建伟就是郭云峰家的“女婿”,他不但没有收下状纸,还直接让衙役把可怜的原红俊用乱棍打着给轰出去了知县衙门。
心里滴血的原红俊还不服气,他又爬过了险峻的苗岭大山,跑到了几百里外的昭通知府衙门口去告状,并且还为了造声势,他跪在了昭通知府的衙门前,头上顶着血书,绝食了三日。
然而,官场黑暗,官官相护,昭通新知府刘德孝刚刚上任不几天,利欲熏心,为了自己升官发财,一直忙着寻找“蛊神”杨大江,哪里管老百姓的死活,有心情去问案啊,虽然他没有让衙役驱赶原红俊走,并且还道貌岸然地当众收下了这份状纸,给自己脸上贴金。满怀希望的原红俊却是没有想到,知府刘德孝当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他又把原红俊的这份状纸,派人给送回了县衙,一切,又给回到了。
如果说这一切,让原红俊对人间世界上充满了绝望,那么,当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苗寨之后,竟然在自己家的田地上给看到了他家的祖坟以及他爹娘的坟莹全部都被恶霸财主郭云峰纵使着他家的恶奴给夷为了平地,刹那间,彻底点燃了他心中腾腾燃烧着的复仇火焰!
原红俊不知道的是,他上昭通府去告状,不在家的这些日子,坏种郭云峰自封自己是苗寨的新族长,他让寨民们家家户户送礼庆贺,哪家敢要不从,他就让他那二十八个孽子帶上众多的恶奴找上门去打家劫舍、大打出手,闹得整个苗寨人人自危,鸡犬不宁。而原家的祖坟被平,就是这个坏蛋给全寨人的又一个下马威。
……………………
是可忍孰不可忍,欺人太甚,匹夫一怒,杀神降世,血债血偿,血溅三尺,尸体遍地,血流成河!
“郭云峰老贼,你简直就是个恶魔、人渣,嚣张跋扈,欺人太甚,不仅唆使着你那混帐的三儿子郭破天和众恶奴强行拆我家祖屋,霸占了我家院基,打死了我的父亲,又害死了替我家説话的老族长崇爷爷,现在又恬不知耻的自封自己为新族长,祸害全寨民众,并毁我家的祖坟,简直坏到了极点。仗势欺人,这血海的深仇,不共戴天,你们郭家人,既然这样的气焰嚣张,霸道不仁,我冤深似海,而狗日的官府不管,那也就别怪我采取措施报仇雪恨、屠杀你满门了!”望着郭家很快就拔地而起的高大气派的新宅院,原红俊的内心燃烧起来的可打熊熊的火焰,是越烧越烈了,他的双眼,就如同是那千年的玄冰,寒彻入了骨!
吐出憋在心中的一口闷气,原红俊一把火给烧掉了自家地里当时临时搭建给病重的父亲原志荣栖身的那个窝棚,在冲天的火焰旁边,他冷静地出了奇,反复地磨着那把他家里之前用来铡草喂耕牛的大铡刀。直到铡刀的刀锋映射出他那一张愤怒扭曲的面孔,他方才缓缓地站起身来,用拇指轻轻地拂过了大铡刀的钢刃,一滴猩红的鲜血滴落在了地上,那是原红俊内心深处发出的无声呐喊的誓言“我――要――复――仇!”
原红俊从这刻起,再也不幻想着找官府告状了,而是心若止水,下定了决心,前去郭家,报仇雪恨。
在复仇之前,还要了结一桩心愿。
原红俊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了已故老族长崇公道的家里,准备探望一下失去了恩人爷爷的崇祯祥。
几天不见,崇祯祥大变了模样,两眼浮肿,稚嫩的面孔上胡子拉碴的,仿佛是一下子变成熟了许多。
原红俊怀着悲痛的心情,恭恭敬敬地跪在了慈祥善良的老族长崇公道的灵位前面,心里默默地发下了重誓“崇爷爷,您老人家当年满寨子跑着帮忙凑钱給我妈妈看病,照顾我们家不被村民欺负,让大家和我家和睦相处,亲如一家;而今又为了我们家院基的事情遇难殡了天,您老人家的大恩大德,红俊没齿难忘,这个血仇,我来替您老人家报!崇爷爷,你老人家的在天之灵,就助我一把力量吧!手刃郭云峰老贼,屠杀郭老贼的满门,报仇雪恨,马到成功!”说完,“咚咚咚”连着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就起了身,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大铡刀,“祯祥兄弟,崇爷爷已经走了,我和你一样,心里都是很难过,你可一定要挺住啊,节哀顺变,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大哥我……要走了!”说完,就要走出门去。
“原大哥,等一等,我问你个事,你杀气腾腾地拿着一把大铡刀,这是要去哪里啊?”崇祯祥急切地问道。
原红俊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回答说“血债要用血来偿,冤屈难伸,心中憋闷,我要上郭家杀了那帮狗日的坏种杂碎,复仇雪恨去!”
“原大哥,你复仇雪恨,能不能也带上我,小弟我想要亲自手刃了郭破天那个狗东西,为我的恩人崇爷爷报仇!”泪眼婆娑的崇祯祥泣不成声地说道。
“好样的,兄弟,懂得知恩图报,不亏崇爷爷养育了你一场,那好吧,祯祥兄弟,擦干你的眼泪,振奋起来精神,这样吧,你赶紧去找一把趁手的凶器,咱哥俩这就走,上郭家复仇雪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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